楚黎死了。
看著那張死亡通知書被扔到自己麵前,顧寒感覺一陣寒氣從腳底爬上了天靈蓋。
不,這不是真的 ……
“你開車,撞死的她,是嗎?”
江淮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喉嚨裏擠出來的!
“不,我沒有……”
“砰!”
話還沒說完,顧寒便被一陣無法抵抗的猛力狠狠的推摔在了地上!
後背撞擊在桌角上,痛的她渾身止不住的抽搐了起來。
“沒有?”
江淮像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一張俊美的臉上寫滿了諷刺和入骨的恨意!
是的,他恨這個女人!
恨這個和他共枕眠了五年的女人!
恨到了骨子裏,血液裏,每一個細胞裏!
“視頻監控包括行車記錄儀,都拍的一清二楚!你說你沒有?沒有?”
江淮的怒吼聲響徹了整個別墅,一腳狠狠的踢在了顧寒的小腹上!
一陣鑽心的痛楚從小腹傳來,顧寒麵色發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身下洋溢出了些許濕潤……
顧寒下意識的伸手捂著自己的小腹,那是模樣像是護著什麼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江淮,我說了不是我!我恨她,我恨她從我身邊偷走了你,我恨不得殺了她!無數次你不在家的夜,我都詛咒她去死!詛咒她死無全屍!但是我沒有殺她!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顧寒雙眼通紅,同樣怒吼了出來!
那是怎樣的聲音?
就像是一頭被逼到了絕境的母獸,終於為了保護些什麼而發出了絕望的哀鳴!
江淮突然笑了起來。
笑的危險,且滿是殘忍。
“顧寒,當你用盡那些肮髒的手段成為我的妻子的時候,你就沒有任何怨恨誰了,更沒有資格詛咒誰去死!特別是楚黎!你,還不配!你甚至連提她的名字都不配!”
一番話,字字誅心。
是,是她不配。
心裏的痛還沒有時間接受,她的背卻又遭到了一擊,
男人如脫韁的野獸,步步緊逼,她被逼在了牆上,脖間的緊勒感讓她窒息,
“放開……放……”
江淮的臉近在咫尺,看著她,冷笑更甚。
顧寒思慕了這麼多年的容顏在這一刻扭曲,猙獰地麵容展現出來他心中無窮憤怒。
“你敢動她,就該想過自己要怎麼死!”
男人冷酷無情的話語落下,力氣的懸殊,讓顧寒無法掙脫,弱如待宰的羔羊。
“哐——”
擺在客廳,男人手邊最近的花瓶應聲而碎,裏頭那一株株幹枯玫瑰失去了載物也隻能掉落在地上,任由男人那鋥亮的皮鞋肆意踐踏,
而他掌心裏,拽著的依舊是碎了一半的瓶身,那鋒利的瓷片,在這空間裏,發揮到了極致的危險。
“你要幹什麼……”
瓷片愈來愈近,顧寒感受到了一種天崩地裂的害怕,她再張口,卻早已惶恐到了失聲,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此時已經被那緊握的瓷片而割傷了,血液流淌過他白襯衫挽起的半截手臂,同時映紅了他的雙眸,點燃在那深邃瞳仁中不可被撲滅的怒火,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