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在罪無可赦的男人身上栽兩次跟頭!
秦釧氣得上頭,直接從喉嚨裏嘶吼出這麼一句。
“你說什麼?江淮和楚黎……不,這不可能!”
顧寒聽到男人這句話,吐得發青的臉更顯蒼白了,
難道江淮酒局離去,自己被灌得這般狼狽,就是因為要陪楚黎嗎?
不……不可能,今日酒局這麼重要,無關其他,他都能因為楚黎將江氏集團置之不顧嗎?
女人拚命搖頭,也許是假酒害人,她紅紅的眼眶裝滿了淚花。
“不信是吧?好,我帶你去!”
秦釧似笑非笑,拽著這個丟了半條命的女人走入了不遠處的粉紅酒吧。
男人腳步越來越快,連拉帶扯。
眼前為實,今晚如果不能讓顧寒死心,他不姓秦!
粉紅酒吧裏男男女女紛擾。
顧寒低著頭跟在秦釧身後,腦袋已經被震耳欲聾的蹦迪音樂給吵得快炸了。
突然,男人停下了腳步,她猝不及防地撞上了秦釧結實的背,正打算抱怨兩句,話卻如水銀堵住了喉嚨。
一個奢華的卡座裏坐著兩個人,江淮在這光線不好酒吧裏還是帥得人神共憤,依偎在他懷中的金發女人,長著一張這輩子自己化成灰都認得的臉,是楚黎!
女人的第六感總是那麼準,幾乎在顧寒看過去的那一瞬間,楚黎就對上了視線,她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僅僅一眼,就能把她擊潰得體無完膚。
痛……怒……
更恨自己的這顆心還在為江淮跳動!
明明早就該心死了!
“看清楚了嗎?”
秦釧看到顧寒在目光交接的那一瞬渾身僵硬,他警告似的盯了楚黎一眼,心疼地摟住了女人的肩膀,帶她離去。
江淮也感受到了異樣,他順著楚黎的視線望了過去,看到了一個熟悉卻轉瞬消失在舞池堆裏的模糊背影。
顧寒?
是她嗎?
不,不可能,那邊的酒局沒這麼快結束。
“這五年來我過得是什麼日子,江淮,你想知道嗎?”
女人白皙的手熟練地調著酒,她不可能讓男人追出去壞秦爺的好事,
隻說了短短一句,就能將江淮死死定格在自己的身邊。
“對不起。”
顧寒走出酒吧後,不動聲色地聳聳肩,抖下了秦釧摟在她肩膀的手。
男人的手臂尷尬地懸在半空,可當看清楚女人臉上的悲色,不做一詞地垂下。
方才,酒吧裏昏暗,他沒能看清楚顧寒臉上的表情,
可出了酒吧,月光明亮,女人白皙的臉上靜靜流淌著兩道淚痕。
“別哭了。”
秦釧的手指輕輕擦拭著遊魂女人的臉,她心如死灰,一時間沒躲開。
但女人的眼淚似不值錢一般,擦了又流,流了又擦,
男人指尖都濕潤了,還是擦不盡她的淚。
“顧寒!”
她怎麼這麼不聽話!
秦釧其實不是一個溫柔儒雅的人,今晚,他也演不下去了!
看著心愛的女人為他人流淚,他可是秦爺啊!
怎麼忍得了!
明明顧寒是他十年來視若珍寶的女人,憑什麼要為江淮這個爛人落淚!
秦釧灼熱的目光落在了女人貝齒咬得緋紅的唇上,那潤澤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