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四合院,四人分成兩組,一左一右蹲伏在大門口。其中一個壓低聲音道:“隊長,接下來怎麼辦?”
聽這聲音,顯然就是陳天河他們四個。不過此時的他們,一個個都鬼鬼祟祟的,和他們警察的身份,卻是極度的不合。
幾人白天被古仁威脅,看到他生生掙斷手銬的力氣,心中都是生了懼意,本著先下手為強的心念,趁著夜色摸過來,其目的自然就是想幹掉古仁。
陳天河打量四周,夜已深,胡同內隻有隱暗的路燈,並沒有行人。他沉聲道:“上牆,翻牆進去,動作利落點。記著老子的話,今夜裏麵的人一個都不能留,他們不死,那就是我們倒黴,明白嗎?還有,盡量不要動槍。免得留下線索。”
“知道!”其他三點狠狠地點頭,四人攀著圍牆,悄無聲息地攀上牆頭。爬在牆頭上,便看到還在喝酒的幾人。
陳天河見著,神色一怔。
“怎麼會是他們?”
做為燕京市刑偵隊的刑偵隊長,他對胡方幾人又怎麼會不認識?就算是胡方幾人不認識他,他也必須得認識胡方幾個。不然的話,萬一哪天抓錯人,豈不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J市四太子,居然都在這裏。陳天河一下子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殺掉四太子,他可想都不敢想。死一個,都能在京中掀天滔天大浪,真要是四個全死,怕是自己逃到無人的沙漠,都會被幹掉。
“隊長,你怎麼了?”
其他三名警察,注意到陳天河的異樣,悄聲問道。
“娘的,算這小子運氣好,大家退回去!今夜這事是成不了。”思來想去,陳天河決定隻有放棄。
“退回去?”
三人聽著,都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見到陳天河點頭,三人不解,不就是多幾個人嗎?殺一個是殺,多殺幾個又怎樣?還不是殺嗎?
“隊長,機不可失啊,瞧他們這醉死的樣子,咱們都不用下狠手,隻需要點一把火,一個個的也都逃不出來。這事誰能查得出?最多也是醉後失火。可要是錯過這次,怕下次就是輪到我們哥幾個了!”一名警察貼近陳天河,小聲說道。
“這樣啊!”陳天河有點心動,這的確是個好方法,真的是不需要怎樣,隻要往幾人身上灑點酒,再點把火就行了!要知道,桌上擺的可都是高度白酒。
想了想,陳天河鋼牙一咬,狠聲道:“行,****娘的!”
聽他這樣說,另幾人臉上都露出喜色,對他們來說,別人的命不算什麼,自己的才珍貴,為活命而殺幾人,根本就不算回事。
陳天河示意幾人圍過來,悄聲說出自己的計劃。
澆酒放火殺人,天衣無縫!
“隊長,你厲害!”三名警察,俱都豎起大拇指,誇獎起來。
“行動吧!”陳天河大是得意,一聲令下,幾人躍下牆頭,但當他們挺直身子站直時,眼神都楞了。在他們麵前,以古仁為首的幾人,俱都盯著他們,眼裏射出濃濃的怒火。顯然是將幾人剛才的話,都聽在耳中了。
陳天河四人,身手在普通人眼中算是厲害,但在胡方他們手中,和三歲小孩子沒什麼區別,四人連撥槍的機會都沒有,十幾秒鍾後,俱都吐血暈倒在地。
“陳天河?想殺我們?”李月不顧前因,他隻知道,若不是剛才古仁提醒,自己幾人怕是早已經葬身火海,英俊的臉上浮現出股冰冷的寒意。
“哥幾個,都給家裏電話吧,這事他們不管,下次就讓他們等著收屍好了!”
“嗯!”胡方第一個掏出手機,也不顧時間已是深夜,直接撥通老爸胡中陽的電話,氣呼呼地道:“爸,有人要殺我,你管是不管。不管的話,就等著胡家絕後吧!”說完,啪的一聲,直接將手機給摔了。
李月、林青、張震幾人,做法也是同出一轍。古仁看著,眼底露出股笑意,這幾個電話出去,怕是整個燕京都要亂了。而其中最難做的,怕就是陳天河幕後的人,不管這事與他有沒有關係,四家聯手問罪,絕對夠他喝一壺。不對,是夠他喝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