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死掉的內門長老唐遠山,在兩人眼裏,更是算不得什麼。
聽到唐天霸那忍不住得意的話,唐天雄嗬嗬一笑:“千刀這小子性子隨你,不過我們唐家要想延續下去,像你們這樣的殺神是必不可少。但也不用太多,一代一個也就夠了,再多,咱們唐氏可也禁不住殺。不過倒是讓我決定件事,日後毒堂之主就是這小子!”
在說完這話後,唐天雄似乎又有親的發現,臉上露出怪異的神色:“有點意思,這小子三年未歸,居然長進了,還知道收買人心。看來,立他為家主也無不可!”
“大哥,這話卻是說不得!”唐天霸聽著立刻將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想也不想便說道:“千刀殺性重,做毒堂之主是遊刃有餘,但讓他做家主卻不是什麼好事。讓他做上幾年,怕是真會像大哥所說的那樣,整個唐家的人都會被這小子殺幹淨。大哥,此事休要再提!”
“再說吧!”唐天雄微微淡笑,再次閉上眼睛。
而唐天霸卻是無聲歎息,他知道自己大哥的性子,這事既然說出來,就絕不可能憑自己一句話就能了帳的。
按首道理來說,讓自己的孫子做家主,他應該是高興才對。
可唐天霸明白,真要是這樣做,最後唐家或許會極強,但也或許會極弱。說不好整個唐氏都會毀在自己這個孫子手中。
年青時,唐天霸也是個殺伐果決的人,現在,他卻是為這麼一個不確定的事情猶豫了。
不說他們的想法怎樣,也不理唐千機是如何的恨怒。古仁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的這些外院弟子,一個個拿著氣血丸在自己眼前致謝,那冷冽的臉上,露出絲淡淡的笑容。
對每一個人,他隻說過同樣的一句話。
他不要眾人的感激,隻是想給唐千機帶來點不爽,僅此而已。
“不行,殺了他,一定得在最短的時間內殺了他!”唐千機回到自己的院中,嘴中一直喃喃地自語著。
他現在才發現自己犯的是什麼錯誤,當時在山腳下就應該喝破古仁的真正的身份,然後群起而將其殺之。隻要人死了,管他說什麼都是沒用。而自己在那時隻想隱瞞住自己的秘密,卻沒想,給家族帶來怎樣的危難。
以前的唐千刀,百無禁忌,冷酷無情,這些唐千機知道,甚至,他都引此為傲。因為他明白,以後唐千刀在家族中的地位是在哪。
可現在呢?這個身份變成敵人利用的手段,古仁利用這個身份,他可以毫無顧忌的在莊內殺人。
今天,殺掉嫡係長老唐遠山,而家族老祖沒有任何的反應,便證明著這一切。
他連長老都能殺,那麼,他要殺自己,老祖們又會做什麼?
唐千機不敢確定,到時老祖們會不會出手阻止?也許,現在他們心裏,真正的家主意中人不再是自己,而是這個假唐千刀。
所以,這人必須得死!
手臂上的傷口,依舊沒有任何的痛覺,唐千機恨恨地看著丹庫的方向,沉聲道:“來人,給我去通稟家主,告訴他來此,就說我想和他談談!”
唐遠河得到下麵人的稟報,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向眼高過頂,看不起自己的兒子,居然會說有事和自己商量,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
不管怎樣,他還是立刻動身,往唐千機的院子走去。
其實說句老實話,做父親的做到他這地步,也不能說是不失敗。特別是還頂著古武世家家主的名號,更是讓人覺得心酸。
生個天才兒子是好,但做天才的老爸,卻是一點都不好。這就是唐遠河最貼切的感受!
一路上,聽送信的人說起,唐遠河才知道是怎樣回事。
怪不得這個寶貝兒子要見自己,原來是他的克星回來了。
說起來唐遠河也真是無能,他做為堂堂的唐氏家主,古仁在這裏連殺兩人,他居然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
來到唐千機的院中,唐遠河一走進去,便發現情況好像有點不對勁,毒堂的十八名成員,居然都在院內候著。
“這死小子,不會是想殺自己謀奪家主之位吧?”唐遠河心中暗自嘀咕,猶豫了下,還是壯著膽子走進院中。
“坐下說吧!”唐千機赤著上身,幾名毒堂的人,正在合力給他逼出體內的牛毛針。看到唐遠河進來,唐千機嘴微張說道。
看到這場景,唐遠河一下子緊張了。之前人護衛口中知道,他還以為自己兒子隻是吃了點小虧,可看這情況,分明是吃了大虧才對。
“驚什麼驚?少見多怪。坐下說!”唐千機聽著,聲音露出幾分不悅的情緒,眼睛微微一瞪,唐遠河頓時乖乖地在其對麵坐了下來。
“家主,這個唐千刀是假的,他是古仁容易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