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誰在暗算你家少爺,有本事給我站出來,我……”
“你?暗算你的人是我。說吧,你想怎樣?”秦血衣一臉寒霜地來到秦少天麵前,一字一句地說道。
“大……大哥!”秦少天很是明顯地縮了縮脖子,連聲音都有些顫抖。對秦血衣,他是從骨子裏的害怕。或者說,秦氏年輕一代,就沒有人不怕秦血衣的。
血衣孽龍,可不僅僅是個稱號。代表的心狠手辣,翻臉無情。
“滾出去跪著,沒我的話你敢動下手指頭,我活剝了你。”秦血衣話中殺意濃濃,霸道至極,根本就不容人拒絕。
“是是是!”秦少天聽到如逢大赦般,笑眯眯地跑出門跪下,絲毫不覺得丟臉。而更讓人奇怪的是,身為老祖的存在,唐百虎與唐邊虎兩人竟是一句話也沒說,兩人的眼睛盯著手中的酒杯,就好像……就好像沒看到其它的事情一樣。
“看到沒有?以前我在族中,過的就是這樣的日子。”唐堂看的大是感慨,對旁邊的古仁輕聲說到。
“嗬嗬,來了!”回答他的,卻是古仁那戲謔般的聲音。
“是的,是來了。”唐堂站直身體,眼睛盯著大步踏來的秦血衣。眸子中,隱隱露出刀鋒般的利芒。對這個秦氏大少,他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敵意。
“你們是哪個家族的?為何本少未見過你們?”夾怒而來的秦血衣,瞬間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過來,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在紛紛猜測,想不出來這世間還有何人敢混進一眾世家的酒會,一時間,倒是沒有人再有興趣去想秦少天的事。
好一招移花接木,這個秦血衣看來不僅是手狠,而且心思也毒的很,算是個人物。
古仁聽著,再看到廳內眾人的眼神,立時明白秦血衣此舉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不禁為其暗暗喝采。
但是,做為當事人的唐堂卻是臉露羞怒,他不傻子,自然是看得清楚想得明白。秦血衣的做法太欺負人了,居然讓自己給他做擋箭牌,簡直是在找死。
眸子深處,閃過一抹墨綠的光芒,唐堂怒極而笑:“你問本少是誰?那你就站穩聽好了,本少姓唐名堂,是唐氏唯一幸存的人,也是唐氏的現任家主,你說……我是哪個家族的?”
這話一出,大廳內的議論聲頓時如潮水般興起。
“唐氏居然還有人活著?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他是唐堂不假,前些日子唐氏奉他為少主,傳言是唐天雄親口說的。”
“好不要臉,家族被滅,他不思複仇,卻來此對我們這些幫他的人大吼大叫,還自封家主?一個人的唐氏還需要狗屁家主,簡直是貽笑大方!”
廳中各種各樣的議論都有,唐堂卻像是沒聽到樣,眸子盯著秦血衣,等他回答。在他的掌中,一團墨綠的靈力透掌而現。隻要秦血衣也敢像另外的那樣胡說,那他也不介意出手……立威!
廳中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眾人不知道唐堂的實力如何,卻怕秦血衣怒極出手,真要是擊殺這唐堂,那千年唐門可就真的絕後了。而且,這人不是孟殘天,而是秦氏!真要是這樣子,那亂子可就大嘍!
一直沒有開口的秦氏雙虎,似乎也怕秦血衣做出無法收場的事來,秦百虎起身道:“血衣,既然是唐氏家主,你可不能無禮。”
“是,老祖。”秦血衣應著,臉上露出陰冷的笑容:“原來是唐家主,血衣冒犯了。”話是這樣說,看著像賠禮,可廳中眾人都聽得出他那話中戲謔之意。
不過,唐堂也不是善茬,幹脆是倚老賣老,笑眯眯地道:“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不過你以後可得長點記心,不是誰都會像本家主一樣大人大量,你可明白嗎?”
“你……”秦血衣大氣,轉身氣呼呼地走回原處,陰沉著臉,任誰都不想在這時候靠近他。
李玉風著看著這一切,見到秦血衣退回,他不著痕跡的搖微笑,端起酒杯朝古仁走了過來。
“這位兄弟,看你一個人在喝悶酒,不會真的是混進來的吧?”李玉風朝古仁舉起酒杯,笑意吟吟。他這話看似在開玩笑,但有秦血衣的舉動在前,立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們兩人身上。
“我?嘿嘿……陪朋友來的。不好意思,我過去下。”古仁也朝其舉杯示意,然後再一眾人詫意的目光中,朝一襲白裙的李玉月走去。
“寶貝,想我沒有?”古仁不等李玉月反應過來,已經伸手摟住她香肩,在其耳垂旁輕聲說道。
在場的都是些什麼人?是些繡花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到聲響的人,別說古仁的聲音並不算低,就是再低一兩分,大部份人也會一字不落的聽入耳中。
一時間,眾人的神情精采分呈。不過他們看的不是古仁與李玉月,也不是像生吞蒼蠅的李玉風,而是靠在吧台的唐堂。
唐堂先是一怔,隨後意識到,這李玉月之前可是與唐千機有婚約的。前麵就有傳言,說古仁殺入大唐山莊,逼死唐千機就是因為這個女人,這下子更是扯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