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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訂下的第二天就要回柏城的,可因秦海棠懷孕的事情,大家就在臨海市又待了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裏,江亦衡每天都過來探望,可秦海棠不願意見他,也說了無數次,她不想被打擾。
幾天過去,秦海棠的心中還是沒有答案。
她肚子裏,畢竟有一個生命,輕易就將它的生命剝奪,她到底是做母親的,想想也是於心不忍。
更何況,這個孩子還是她和江亦衡的孩子。
被趕了好幾次,江亦衡不敢光明正大的過來了,每一次都悄悄過來,偷偷看一眼秦海棠,就又離開。
他的偷看,實在不高明,秦海棠發覺了,隻是不說,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商量好的一起回柏城,因變動而滯留。
期間,顧淮生明明可以自己乘坐私人飛機回去,可他莫名的在臨海市也跟著多待了五天。
具體是什麼原因,恐怕也隻有他自己清楚。
終於還是要回柏城了,一行人同時乘坐私人飛機回去。
在飛機艙門即將要關閉的那一刻,江亦衡還是擠了上來。
沈清歡陪秦海棠坐在一排,而過道的另外一邊坐著顧偉澤。
顧淮生和梁姐坐在後麵,江亦衡擠上來時,目光先是在秦海棠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隨即才往顧淮生旁邊走。
站定時,他嗓音陰沉問:“生哥,不介意多個人吧?”
顧淮生抬起目光看他:“我介意有用嗎?你不還是一樣上來了,難道要把你丟下去不成?”
江亦衡怔了一下,隨即又瞪顧淮生,那眼神分明在說,就你會懟人。
若不是擔心秦海棠煩躁,他指定也要好好的回擊一番。
江亦衡厚臉皮的在顧淮生的旁邊坐下,因為他這個位置,可以剛好看到過道邊的秦海棠。
她穿了一條裙子,皮膚不算白皙,可勝在窈窕,僅僅是一個背影,人就看著很漂亮。
飛機起飛,眾人都在沉默。
接近四個小時的飛行時間裏,一行人都沒有怎麼說話。
忽然,秦海棠像是不舒服,突然幹嘔了兩聲。
沈清歡不放心,趕忙伸手拍她的後背:“怎麼了?”
秦海棠捂著嘴巴幹嘔,眉心緊凝成一團。
江亦衡坐不住,趕忙上前,蹲在她旁邊問:“是不是胃裏不舒服了?我帶了熱水,你喝一點。”
江亦衡做足了準備,一邊說,一邊就要擰開保溫杯,可秦海棠根本沒有給他擰開的機會,而是推了推他的手說:“不用了,我不想喝。”
江亦衡看著她,語氣充滿了擔憂:“可你這樣,我很心疼。”
他毫不避諱的一句話,讓秦海棠的耳根子都紅了。
氣氛僵持了幾秒鍾,最終秦海棠還是拗不過,伸手說:“我就喝一口。”
聞言,江亦衡將保溫杯擰開,直接遞給了她:“那你快喝。”
秦海棠抿了兩口水,才感覺胃裏舒服了一些。
將杯子遞回去時,江亦衡卻並沒有伸手接:“我這是專門給你準備的,你拿著吧。”
秦海棠偏頭看一眼他,他眼裏都是擔憂,許是最近都沒怎麼睡好,那雙眼裏,都是紅血絲。
不由的,她有一些心軟,可想到紀安言跟他之間的關係,她又猛地沉了眼色說:“你不用這樣刻意討好,我有歡兒照顧,你自己坐好。”
江亦衡聽她這樣說,也不想給她增添壓力,淡淡道:“那你好好休息。”
秦海棠連一聲回應都沒有,隻是看著窗外掠過的白雲。
江亦衡知道她不想再說話,索性就坐回了座位上。
飛機在下午六點落得地,柏城也進入了夏季,他們穿得衣服正好,不冷不熱。
許是因為懷孕的原因,秦海棠總是想吐,一張臉蒼白,看著也消瘦了不少。
有人懷孕沒什麼特別反應,有人懷孕的反應卻很大。
秦海棠估計就是那一類反應特別大的人,吃一點點油膩的,就會吐。
顧偉澤早準備了專車,可事先沒有計劃江亦衡,所以隻有兩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