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擦擦嘴角的糕點屑:“那王京京雖是禮部尚書之女,在貴人雲集的京城卻並不得眾人追捧。為了嫁給大皇子於是她設計給大皇子下媚藥,可誰曾想藥錯了人,聽說那人身份地位僅是個小廝。王家嫌她丟人將她扔到這林州城反省。”

丫鬟們吃驚狀又疑惑:“這和張家小姐有什麼關係?”

沈瑤:......

她的四季牌丫頭們不是都很聰明嗎?難不成是她記錯了?

沈瑤無奈隻得和她們解釋:“張婉月學了王京京的這套法子,決心要為自己藥個身份貴重的夫君。”又叮囑道,“把這消息悄聲的和王京京身邊的丫鬟透露下。”

丫鬟們疑惑狀。

沈瑤:“那王京京討厭我,可最討厭的卻是那位張小姐。”若是她知道張婉月要給男人下藥,兩人還不知在張家翻出什麼大浪。

丫鬟們這才恍然大悟,冬稚給小姐倒了杯熱茶潤嗓子:“小姐,我們林州城都是些平頭百姓,張小姐上哪找身份貴重的適婚男子?”

身份貴重的適婚男子?有沒有一種可能,那位身份貴重的男子不是適婚呢?但是這話沈瑤可沒有和丫鬟們說,她還是有點慈悲心在裏頭的。

她搖搖頭,這說自己也不大清楚。

沈瑤忽的又想起夏至被祖母叫了過去,於是低聲詢問:“祖母叫你過去了,你瞧著她身體可還好?”現在她們還處於冷戰狀態。

如果沈瑤記得不錯,前段時間她就因為陳遠和老太太鬧過一次,就連這次去張家參加宴會都是大伯母心疼她才讓去的。而且現在這個時辰,祖母說不定都歇息了,她不好過去打擾。

夏至點點頭:“老太太身子還是那樣,但瞧著精神很好,常嬤嬤說是張家宴席上的事傳到老太太耳朵裏她擔心小姐,才特意讓奴婢過去問話......”

夏至還沒結束彙報,於是她又接著說:“老太太是關心您,小姐,您也就跟老太太服個軟,這事也就過去了。”

沈瑤眯著眼笑了,她又何嚐不知道,但是依著她先前對陳遠那副非他不可的樣子,若是現在就去和老太太服軟,難免會被她看出來。還是再等一等吧,過兩天再去。

大抵是晚膳時吃的太多,沈瑤現在就有些犯困了,丫鬟們都很有眼色的放低聲音,可還沒一刻鍾,春霧那哭哭啼啼的聲音就透過窗戶傳了進來,吵得她腦仁生疼。

夏至看了眼眉頭緊鎖的小姐,不動聲色的給秋雲和冬稚使了個顏色,匆匆的就打開簾子。卻見春霧鬆散著頭發、眼尾通紅的手腳並用要往主屋來,夏至心一驚,連忙上前拽著她的胳膊,音量小卻帶著擔心:“你這是做什麼?小姐正在歇息,你這時候進去又能討到什麼好果子吃!”

可怎料人家春霧並不領情,兩隻手反過來緊緊地掐著夏至,眼睛裏滿是瘋狂:“小姐今日在芸豆那個小賤蹄子麵前下我的麵子,讓我一路走回來。虧我還好心在在門房等到小姐,可誰知小姐完全被那芸豆給勾引去了,全然不顧我和小姐這十幾年的主仆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