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煙蘿披的是上官翊星之前穿過的衣服,上麵還殘留著他的味道。
也說不上是什麼味道,象是青草的味道,又象是沙塵的味道,淡淡的,似有若無。
對了,曲煙蘿終於辯認出,這就是胡楊的味道呀。
很好聞,卻惹得她陣陣心煩。
嘟嚷道:“什麼意思嘛,你穿過的髒衣服給我穿?”
上官翊星一笑答道:“哪裏髒了?是我今日才剛換的。你要想讓別人看見你穿濕衣的樣子,盡管取下來好了。”
曲煙蘿哪敢取下來,反而拉緊了衣襟,象是生怕上官翊星收回去似的。
上官翊星止不住想笑。
剛才,在給她幹淨衣服還是他穿過的衣服之間,他很是猶豫了一陣。
最終他還是將穿過的衣服給了她,那讓他有一種錯覺,好象包裹著她的,不是衣服,而是他。
曲煙蘿也有這樣的一種錯覺,好象是包裹著她的,不是衣服,而是上官翊星本人。
這讓她更加的心煩,煩得想要逃避。
卻聽得身旁的上官翊星輕聲一笑,說道:“你弄髒了我的衣服,得給我洗幹淨。”
什麼?讓她洗衣服?
他還真把她當奴才使喚了?
曲煙蘿不滿地說:“不行,這衣服本來就是髒的,憑什麼讓我洗?”
上官翊星悠然答道:“過去,都是雲蘇在替我洗衣,以後全都改由你來洗。”
別以為當他的隨從是好當的。
軍營中自有人專門洗衣,可他不喜歡把自己的衣服隨意交給什麼不認識的人洗,所以隻好委屈雲蘇了。
至於以後麼,有了他的賢妻,他還愁什麼?
上官翊星滿腦子想象著,曲煙蘿替他整理衣衫的情形。
她微微低垂著頭,臉上滿是溫柔,眼中都是愛意。
穿著她親手漿洗的衣服,該是怎樣的感覺呢?
曲煙蘿本想拒絕,可腦中一閃念,想到個主意,於是爽快地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