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王陽沒有在追問,中年男人也是暗暗鬆了口氣,隨即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說道:“這是黑月的特性!黑月自身是能吸血,隻要沾染的血越多,黑月自身便能放出劍芒!”
“哦!”
中年男人的解釋,讓王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不過,下一刻,王陽又是雙目緊緊盯著中年男人,說道:“你對黑月了解得還挺多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黑月的主人呢!”
王陽這話中另有所指,令得中年男人又是愣了一下,臉上再度露出了一抹慌亂。
連忙撇過頭,中年男人似乎是不敢和王陽對視一樣,語氣模糊地說道:“怎麼會,怎麼會,我,我也隻是道聽途說罷了!”
“道聽途說?”
王陽眉頭緊皺,對中年男人的解釋顯然是不滿意的,不過正當他還要再問下去的時候,突然三人都是臉色一變,不約而同地扭過頭。
隻見不遠處的兩個大殿中間,數十道人影飛馳而來,其中絕大多數都是和尚,隻不過身披袈裟,明顯不是普通的和尚。
而在其中還有一個女人,身著黑袍,可不正是把王陽、張秋白抓到這裏來的那個瘋女人,也就是王陽的二師姐!
看到王陽、張秋白站在這裏,黑袍女人立馬就是麵色一沉,雙眸中閃過了一抹寒芒,二話不說直接就是朝著王陽、張秋白這邊撲了過來!
臥槽!
看到這位二師姐,王陽的腿都是軟的!
上次那一戰,他和張秋白兩人聯手,卻是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現在這才剛剛逃出牢籠,怎麼又給碰上了?
這該怎麼辦?
“嗯?”
中年男人見到二師姐衝過來,則是眉頭微皺,本來已經遞出去的黑月寶劍,又給收了回來,轉過身直接麵對二師姐。
“啊?小,小心!她很厲害的!”
見到中年男人竟然還要跟二師姐打,王陽也是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要喊了一聲。
而王陽話音剛落,二師姐就已經衝到了中年男人的麵前,提起一掌,便是狠狠地朝著中年男人拍了下去!
中年男人見了,也是不甘示弱,直接反手也是一掌迎著二師姐就是拍了過去。
啪!
一聲脆響,兩隻手掌拍在一起,卻沒有發生什麼天崩地裂的情況,二師姐也是整個人往後退去,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這樣的結果,看得王陽那是不由得愣住了,過了好半天才是反應過來。
對啊!
現在這個地方,所有人都不能動用修為,那就是說,連二師姐也不例外,她那一身恐怖的修為也用不了了!
都不能用修為,二師姐也隻是一個會拳腳功夫的女人罷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王陽也是立馬反應過來,連忙衝著那中年男人喊了一句。
“手下留情!別傷她性命!”
二師姐沒有修為,隻怕還不如之前的那些和尚呢!
麵對中年男人手中的黑月寶劍,那不轉眼間就被砍成幾段了?
說到底,這畢竟還是王陽的二師姐,而且還是三師姐的親姐妹!
雖然不知道他們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至少這二師姐的命還是要保住的。
而事實證明,王陽的喊話還是很及時的,因為就在王陽喊話的時候,中年男人已經將黑月寶劍揮向二師姐的脖子!
那揚出的劍芒下一刻便要將二師姐的腦袋給砍下來了!
聽到王陽的喊聲,中年男人也是一驚,立馬手腕一轉,及時把劍芒太高了幾分,正好從二師姐的頭頂削過,也隻是削掉了一縷頭發。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中年男人很快便是做出了應對,收回黑月寶劍,然後擰過身子,一腳正中二師姐的腹部!
下一刻,二師姐就被中年男人給一腳踹到了王陽和張秋白這邊了。
踹飛了二師姐,中年男人也沒閑著,因為跟著二師姐一塊過來的那幾名和尚又是衝了過來。
相比起之前的那些和尚,這次來得這十幾人明顯武功要高出不少,哪怕沒有修為,一身武功也是十分了得,中年男人仗著黑月寶劍,也才勉強和他們打得有來有往。
而再看王陽這邊,見到二師姐被踹了過來,他和張秋白兩人也是立馬反應過來,同時上前,不等二師姐站起身,就撲上去把她給製住了!
顯然,沒有修為在身的二師姐,也隻是一個比較厲害的女人,又怎麼會是兩個大男人的對手。
“放開!放開我!”
“二師姐!你,你冷靜一下!冷靜一下!你看看我,我!是我!我是你的小師弟!你還記得師父嗎?還記得大師兄嗎?還記得三師姐嗎?”
“師父?”
王陽提起這三人,也是讓二師姐稍稍愣了一下,眼中也閃過一抹迷茫,不過很快二師姐臉色又是變了樣,開始拚命掙紮,讓王陽和張秋白也是不得不咬著牙製住她。
張秋白看到二師姐那滿臉戾氣的樣子,突然眉頭緊皺,抬起頭對王陽說道:“王師弟!你這個二師姐,好像不對勁啊!”
當然不對勁啊!神經病嘛!
王陽心裏沒好氣的腹誹了一句,不過卻不能真的這麼說,隻能是一臉無奈地說道:“應該是以前受過什麼刺激,所以情緒有些……”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張秋白也知道王陽的意思,連連搖頭,說道:“她的精神好像,好像被人動過手腳了!”
“什麼?動手腳?精神上?”
王陽立馬就愣住了,這一愣神,差點連二師姐都沒製住。
王陽連忙是咬著牙,用膝蓋狠狠地摁著她的脖子,這才讓她沒那麼容易掙脫,然後抬起頭,對張秋白問道:“張師兄,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張秋白似乎在思索著什麼,片刻之後,低頭看著二師姐,說道:“應該是有人用某種秘術,控製了她的精神,讓她的神智受損,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還能有這樣的操作?那就是說,二師姐,這不是神經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