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他,我覺得他是個白癡,聽他說話後,我才明白,他是個傻子,之後更深入的了解才知道,他是一個無所顧忌到了極點的‘傻子’。
他個性張揚卻喜歡戴著麵紗示人,而且全身包得嚴嚴實實,他說趙瑞愛他愛得死,可是我卻不知道趙瑞有這樣的一個愛人。
也許是好奇,也許是因為他的另類,總之,我竟然莫明其妙的帶著他回了趙家堡,雖然我的目的地也是趙家堡,可是這卻和我平日裏的作風不一樣。
至從發生那件事後,誰都難以引起我的同情心,不是我鐵石心腸,而是我的心空不出地方來關心他人。
出生在武林世家,因為父母都是當代的俠女俠士,但凡是路見不平的事都喜歡插上一腳,也因此得罪了一些人,而我在六歲的那年,因為被父母的仇家捉拿,想以我為要挾,殺了他們。雖然那人最後並未成功,但是卻在我的心理留下了一定的陰影。隻因為那個人是個變態,他竟然養了一條靈蛇當寵物,六歲的我,實在很難不怕那種動物。被囚的那幾天,我都是被那條蛇看管著,蛇時常緊緊的纏繞在我的身上,對我吐著紅信子,好像是在警告我一樣。而我被蛇嚇昏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
可是自從這事發生後,我便染了一個怪疾,就是隻要軟軟的活物碰到我,我便會感覺全身發麻、發寒,隻想揮手砍了讓我難受的東西,即使是別人溫熱的身體,我也會覺得惡心。
而唯一能讓我稍稍加以靠近的人,就隻能趙靜了吧!
趙靜是個即乖又體貼的小丫頭,從小就經常在我家走動,長大後懂事後,更是纏著我不放。日日相伴,漸漸的日子長久後,我也比較能接受趙靜的親近。
原想孤獨此身,可是耐不住爹娘的念叨,又不忍心拒絕趙靜,便決定在趙靜十五歲及笄的時候娶回家。
可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噩耗打斷了我所有的計劃,父母被人殺害,不單為了守孝,也為了找出真凶為父母報仇,所以和趙靜的婚事一拖再拖,隻是沒想到在守孝至第三年時我會遇見夏雨。
遇見他時,我正在追殺那個殺我父母的男子,追蹤了二年,好不容易才在半年前查到害我父母的人是誰,可是卻因為他行蹤飄渺,即使利用盟主身份發動了江湖的力量,仍是毫無頭緒,好不容易追到一個和他有所牽連的男子,卻因為夏雨的出現打破了他們之間的爭鬥。
帶著夏雨到了趙家堡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原來趙瑞竟然和夏雨之間是這種的關係,說不上什麼感覺,畢竟與自己無關。
但對於趙瑞使陰招用情殤,說實在的,心底還是多少有些看不起的。
再次見夏雨時,他已經恢複了容貌,話自然脫口而出的問道:“夏公子身體好了?”見他尷尬,我也有些後悔,不該問上這麼一句。
以前我也見過夏雨,他並不是一個不懂看人臉色的人,怎麼如今的他變成這樣,我表現得那麼的明顯,不想他接受,肯定他卻像和我扛上了一樣。
再加上他和趙瑞不一樣的關係,更讓我避如毒蛇,畢竟趙瑞是我將來的大舅子,我不想因為夏雨,而讓我們倆家產生不該有的誤會。
再加上和靜兒有約,敷衍了他幾句便匆匆的離開。
和趙瑞站在大門口等靜兒,隻是沒想到出來的會是兩個人。不明白靜兒為什麼要帶他一起來。
不過他特殊的身份,我們倒沒拒絕他的同行。
坐在船艙裏,我們聊著彼此感興趣的話題,顯然大家是很有默契的忘了夏雨的存在,隻是不明白趙瑞為什麼也如此。如果他真的對夏雨沒感情,他為什麼會對他下情殤,為什麼又會為他解毒。
能感受到他們之間的不尋常氣氛,當夏雨回頭時,趙瑞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可是夏雨轉頭望向別處時,趙瑞又會癡迷的望著他。真的有些捉摸不透他們之間的關係。
對於夏雨突然說頭暈要去船頭吹吹風,我們自然不會有所阻攔,隻是趙瑞之後卻有些神不守舍,特別是在聽到外麵傳來歌聲後,更顯得坐立難安了。
明明一副對夏雨有情的樣子,為什麼又表現得如此不在乎呢!皺眉,而我不知道的事是,在觀察他們之間的問題時,我的眼光也不知不覺更多的放在了夏雨的身上。
夏雨唱的歌很特別,沒聽過。
歌詞是那麼的直白與感傷,讓人有種想流淚的感覺。
聽到哽咽的聲音,知道唱這歌的人已經先一步感動了自己,流了淚。
聽到他的破口大罵,聽到他的呼喊,隻是那個叫顧若若的人是誰?
還聽到外麵竟然有男子稱夏雨為美人,聽見有人想為他出頭,聽見……
趙瑞再也忍不住,衝出了甲板。
看著夏雨假裝堅強的樣子,我皺皺眉頭,不知道為什麼不太喜歡這樣的他,感覺和他的人不太相符。
聽見他承認顧若若是他喜歡的女人,看著趙瑞感傷的側臉,不知道為何,我的心底竟然會明白趙瑞的感受。
看著夏雨說顧若若在一個遙遠的地方,看著他難過,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眉頭會越皺越緊。看著夏雨受那幾個男人的相邀,我受不了的對靜兒說道:“我們回去吧!”說完也不顧他們倆人的感受,先一步進入船艙。
可能我把夏雨當成了朋友,也可能是因為他和趙瑞的關係,總之我不樂意見他這樣的放縱自己,不看重自己。
趙瑞也跟著進了船艙,隻是他臉上有著明顯的怒氣。直白的說道:“介意就別放他走”。趙瑞瞪了我一眼,示意我多事。
確實是我多事了,閉上嘴,也不打算多言。
隱約間能聽見那船艙裏的歌聲,笑聲,甚至是到後麵的淫言穢語。
趙瑞像頭發怒的獅子般衝了出去,和趙靜站在甲板上,看著趙瑞抱著醉薰薰的夏雨,身體自然的做出了反應,遠遠的皺眉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