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何佳音又去了賽場。
昨晚上帶著她溜車的那個男人依舊在那,刻意等著她。
何佳音開著自己的瑪莎,跟他先來了兩場。
何佳音才剛上手,總是磕磕碰碰,不出意外的,每一場比賽她都墊底,跟男人拉很長一段距離。
現場很多人看這場比賽。
很多男人議論紛紛,“潘策是腦子進水了吧,明知道這美人是個新手還不知道讓一讓,這樣追得到人家嗎?”
“看這架勢,我都不覺得他喜歡人美女了。”
“咋不喜歡,不喜歡還一早就來這守著,潘策的條件多好啊,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他要不是想泡這姓何的,怎麼會花那麼多時間等。”
“那你給我解釋解釋,他贏了這女的有什麼用。”
“……”
他們的爭論聲很高,在場所有男女,幾乎都會搭上兩句話。
有人嘖嘖歎了口氣,“姓何的這女人確實好正,不論是笑還是不言不語,都讓人喜歡得不行,那張臉不知道花了多少錢才整出來的。”
有人附和,“不一定是整的呢,你看潘策,長得不也是出眾得很嗎?可他這模樣就是父母給的啊。”
“哈哈哈,那這樣一想,這倆人還真是天正一對呢,咱們也別想著念著呢,輪是輪不到我們的。”
“不輪也行,給潘策走個後門,追到手讓我們一起享用唄?”
笑聲此起彼伏,有不甘的,有萎縮的,交雜得很亂。
忽然,人堆子裏有人笑了一聲。
那一聲陰測測的,如寒風刮過,四周的討論聲都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
有人朝著發源聲看過去。
有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雙臂環胸,穿著白色體恤,扣著黑色鴨舌帽,隻露出一小節清晰的下巴。
嘴角邊是冷冰冰的笑容。
“這人誰啊?”有人問。
“不知道,從來沒有在賽場見過。”有人比較大膽,主動跟男人搭腔,“哥們,你笑啥?”
路新遠連正眼都沒有給一個。
他的目光從帽簷散出來,看著不遠處那輛瑪莎,何佳音的身影在黑夜裏模糊得看不清楚,可是又莫名其妙的,路新遠能看見她的一舉一動。
算算時間,從上次鬧矛盾分開,已經三四天了。
從認識到現在,他們之間從未冷落過這麼久。
因為路新遠很會粘人,哪怕發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他也從未間斷。
唯獨這幾天,他硬是憋著一次都沒有聯係何佳音。
好家夥,何佳音也沒有聯係過他。
但是不聯係,路新遠卻一直關注何佳音的私生活,聽說她忽然愛上了賽車,今天他就直接來了,誰知道一來,就看見她有了新歡。
那個叫潘策的,路新遠剛才看清過他的模樣。
看起來都快三十了,長得也就一般。
一個老男人,有什麼好喜歡的?
路新遠鄙夷。
很快,車子在半山腰上轉了一圈,何佳音耀眼奪目的瑪莎停在了眾人麵前。
車頭跟人也就隔了兩米遠。
兩邊的燈光如火光璀璨,把整個賽場照得如同白晝,所有人都能清楚看到車跟人的每一處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