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雨邁進陸祁書房時,眨眼間便被人反壓在牆上。
對方身上的香水味撲鼻而來,刺鼻得很。
白汐雨反手抬起格擋開對方手臂,往旁挪了半步,“你在發什麼瘋?”
“你今天去哪裏了。”陸祁麵色陰沉,言語不善。
白汐雨眉間微蹙,“我去哪裏似乎和你沒有半點關係。我們是合作對象,陸少。”
“我想我有權利知道你去了什麼地方。”
“對不起,你沒有。”
話音剛落,陸祁抬手捏住白汐雨的脖頸將人上提。
白汐雨瞳孔急劇收縮。
身子被陸祁一隻手提起,貼著牆,腳逐漸離開地麵。
胸腔中的空氣越發稀薄,仿佛下一口便喘不上來。
“放,放手!”白汐雨費盡地擠出話語。
手死死地抓住陸祁的手掌試圖掰開,卻是枉然。
“陸,陸祁!”
“你倒是會惹麻煩。”
“出去一趟就惹了關家。”
“再把你放久點,豈不是想把這A市所有人都惹了遍?”
白汐雨確確實實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了撲麵而來的殺意。
濃烈的殺意猶如五六十度的伏特加般讓人窒息。
但若是坐以待斃,那就不是她了。
白汐雨本抓著對方手掌的手卻貼著手背向下挪到手腕。
她咬緊牙關,惡狠狠地用手指上為數不多的指甲扣了進去。
恰好那時手腕部位極為薄弱的一個位置。
而白汐雨也用盡了全身剩下的所有力量。
陸祁眉毛一挑,驀然鬆了手。
白汐雨貼著牆滑落靠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狼狽不堪。
“不錯,你是第一個能夠傷得到我的女人。”
原先麵前的陰冷殺意陡然轉為笑意。
“彼此彼此。”
不知對方到底心裏頭打什麼算盤,白汐雨的手不動聲色挪到了腰部,那上麵有她特意縫好的針。
等會就算是殊死一搏,她也要拚盡全力。
“塗點藥。”陸祁彎腰從抽屜拿出一個紅色小罐子朝人丟去。
白汐雨不敢伸手去接,生怕這是調虎離山之計。
“怎麼?擔心我真的殺了你?”
陸祁輕笑一聲,“若是我想殺了你,你真能活到現在?”
是了。
麵前這個人可是被說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更是有能徒手將人脖頸骨擰折的力氣。
自己和對方一比還真是老鼠大象之別。
隻不過這老鼠會不會玩死大象,可還不一定。
在白汐雨的字典裏就沒有認輸這兩個字。
陸祁回了桌前,“拿著藥走吧。”
“你和我的婚約並不包括我要把你解決你自己惹的麻煩。”
“關家的事,我一點也不會插手。”
白汐雨扶著牆有幾分狼狽地起身。
“不用你管。”
“你保護好我弟就可以。”
陸祁屈指敲了敲地麵,“別忘了我們合同上的第一條。”
“履行夫妻之間的義務。”
“把自己洗幹淨了。我可不希望在你身上聞到半點醫院的味道。”
白汐雨的身子一僵,薄唇緊抿,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
書房的木質地板上那紅色的小罐頭孤零零地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