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雲過雁,旌旗舞寒天。烈風襲襲,高立的旗杆上“長風”旗卷動,威風凜然。
十餘壯漢,刀劍相對,猶自廝殺。
“少爺,您看,這些都是本鏢局最精幹的鏢師。”光頭夥計正引著一名帥氣青年公子四下巡遊:“少爺,您放心,咱長風鏢局,那是百年老字號,威震江北。隻要是把這趟鏢交給我們,您就瞧好吧。”
“噢?”公子聞言一笑:“你確定?”
“那是,”光頭夥計忙道:“不是我黃四吹牛,咱長風鏢局走鏢多年,天下誰人不給咱幾分麵子?更何況咱何總鏢頭武功高強,獨步天下,誰敢得罪咱們鏢局?少爺您隻要把貨物交給咱們鏢局,那就是放到了玉皇大帝的金鑾殿裏,穩準得很!”
“嗬,好大的口氣。”那公子眉毛一挑:“獨步天下?那這樣吧,小金!”
“在!”聽那公子一聲叫,身後忙轉出一個瘦小少年。
那公子一抖手中折扇:“我這伴當倒也學過兩年粗淺拳腳,這樣吧,隻要你們能將其擊倒,這當買賣便有你們收了也罷。”
“這,”那夥計聞言一愣,馬上陪笑道:“是,多謝少爺賞賜,我們必定小心,不敢傷了您老同伴。”
“傷?”那少爺聞言一笑:“你們若傷的到,那便由得你們。”
眾鏢師聞言俱怒,一名壯漢衝將上來:“光頭黃四,這廝是什麼人??”
“輕聲,”黃四慌忙攔住:“這是主顧,別,別得罪。”
“哼,好好,那不是少爺要考教我等功夫嗎?俺鐵臂向鍾便來試試!”壯漢恨恨道。
“請!”那瘦弱少年小金抱拳一禮道。
“看招!”鐵臂向鍾見勢出招,雙拳掛風,直奔少年打去。
“輕,輕點。”黃四急道。
不想那少年小金竟是不退反進,進步貼身,竟將雙拳讓在身後,進而一拳轟在向鍾麵上。
“下一個!”少年聲音再起,不急不徐,不高不低,穩若平川。
四下寂靜,眾鏢師竟無人作答。
“我來!”陡然一名大漢飛身跳出,當空一腿劈下。
少年見勢倒躍而出,避開來腳。大漢得勢不讓,雙腿連劈,招招狠辣。
少年退讓數招,陡然身行一轉,閃到大漢身後,輕起一腳,正中大漢腳腕,當時大漢橫飛而出,倒落塵埃。
“還有誰?”少年再問,眾鏢師無言倒退。瘦弱身影,竟隱有百丈威儀。
“哼,無能。”少年橫目冷哼:“不如,齊上吧。”
“呀!”眾鏢師聞言羞怒,陡然圍攻而上。那少年身影靈活,左縱右躍間竟無人能及其身。
縱躍間,少年拳腳並施,每每有壯漢中招飛出。小小少年,竟以一人之力,單挑長風鏢局。
“住手!”陡然一聲驚雷喝,一名寒衣大漢持刀寧立,花白胡須隨風舞,更添麵上寒霜色。
“總鏢頭!”眾鏢師見來者,忙自侍立。
“這位少爺,不知我長風鏢局何處得罪了貴方,小老兒先給您陪個不是。望您看在小老兒的麵子上,就此離去如何?”寒衣漢子對那少年拱手一禮,繼道:“不過閣下若要挑了我長風鏢局,那小老兒也隻能舍命陪少爺過上兩招。”說罷,手中寒刃一擺,亮勢送客。
少年擺拳作勢,欲與寒衣漢子對招。“住手,”那公子卻一聲輕喝,止住少年架勢。回首向寒衣漢子一揖:“這位便是江湖人稱金刀震北川,何天縱何總鏢頭麼?”
“正是老夫,不知本鏢局如何得罪這位公子了?”何天縱聞言一愣,抱拳回道。
那公子忙報笑道:“哪裏哪裏,何總鏢頭笑談了。”
“嗯?”何天縱雙眉一皺:“那,這是?”
“送生意上門。”公子笑答。
“送生意上門?”何天縱麵色一寒:“那這位少爺是何意?”
“總鏢頭莫要誤會。”公子微笑道:“這隻是一個測試。”
“測試?”何天縱一愣。
“自然,”公子笑容不減:“是貴鏢局是否能接下這單生意的測試。”
何天縱聞言麵色微青:“公子若是信不過本鏢局,且自離去便是,何必……”
“哎,”公子忙搖手道:“豈敢信不過貴寶號,隻是這單買賣事關重大,總要穩妥些才好。”
何天縱聞言怒道:“哦?到底是何等重要事物,竟要這般測試本鏢局?”
“正是……”公子微微一笑:“武林傳奇,卓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