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醫穀,天渡關。風鎖重樓,惆悵滿山。
“替我,殺光這穀內之人。”毒婆婆一句話語,令得英雄躊躇,好漢消弭。
殺與不殺,救與不救。生死難斷,恩情難還。
“先生還不動手?”鬼笑愁問道。
“如何動手?”胡不愁反問。
“殺我,或你我聯手攻她。”鬼笑愁書卷一展,傲笑道。
“這……”胡不愁愣在當場。
“嘿嘿嘿,”毒婆婆冷笑道:“不論殺誰,閣下快快動手,小姑娘快撐不住了。”
“無奈!”胡不愁長歎一聲,手中折扇再起,正是:“煙鎖重樓。”
“不要!”玉玲瓏見情驚呼:“小女子生死不足論,切莫為我傷人性命!”
“既然先生要殺,鬼笑愁豈能任命,妙手奪天!”鬼笑愁見招側讓,手中書卷一展,封開折扇。銀光一閃,一根金針刺出。
“先生好功夫!”胡不愁見招急避,一退三丈。
“自是好功夫!”鬼笑愁見勢不饒,一手銀針急刺,一手書卷揮擋。攻守相配,竟是逼的胡不愁連連退讓。
“哼哼哼!”毒婆婆冷笑一聲:“胡先生,你的雅趣十情扇,絕非這般簡單吧?況更有抒懷指尚未施展。切莫再留手,否則,小姑娘性命堪憂!”
“可惡,鍾鳴晚山。”胡不愁聞言變招,手中扇變幻無端。瞬息間罩住鬼笑愁攻勢。
“胡前輩,不,不必……”玉玲瓏急欲攔阻,卻是氣息越急,喘息難言。
“快一點快一點,小姑娘可是支撐不住了。嘿嘿嘿……”毒婆婆拄杖含笑。
“聽雨擊竹。”胡不愁招式更緊,猶如狂雨亂擊林。
“啊!”鬼笑愁書卷盡展,終難敵暴雨狂濤,一聲慘鳴,頹然倒地。
“嘿嘿嘿,很好,很好。殺了他。”毒婆婆冷笑催聲道。
“吾人從不殺生。”胡不愁道。
“莫非,你想看著這小姑娘死在麵前?”毒婆婆陰然冷笑。
“非不為,實不能為,吾人所學功法皆為點穴製敵之術,不會取人性命之功。”胡不愁道。
“嘿嘿嘿,那好辦,”嘡啷一聲,一把匕首擲落麵前:“用此毒匕傷他一刀,這結血封脈劇毒,見血封喉,霎時取命。”
“這!”胡不愁見情無語。
“不要,不要……”玉玲瓏聲弱如蚊,含淚哭泣。
“唉,冤孽,先生動手吧。不才不怪先生!”鬼笑愁苦歎一聲,閉目等死。
“唉,先生莫怪。”胡不愁俯身拾匕,步步緩行,卻是步步心驚。
“嘿嘿嘿,快點,快點。小姑娘可是等不了多久。”毒婆婆句句逼命。
“先生,莫怪!”寒匕起,刀光落。一聲慘叫,驚了滿山飛鳥。
“嘿嘿嘿,”毒婆婆大笑道:“師兄,這可不是我動的手,算是圓了誓言。你們醫穀一脈,終是不如我魔穀一脈,這魔醫穀,終是我等繼承。”
“老婦,我已殺了鬼笑愁,還不速速解毒?”胡不愁冷聲道。
“嘿嘿嘿,莫急莫急。”毒婆婆緩緩行過鐵索橋:“終讓我送這無緣的師侄一程。”
“毒婦!我已達成要求,豈可欺言不算?”胡不愁怒道。
“嘿嘿嘿,老婦自然信言,不過……”毒婆婆冷聲道:“我所要求,是殺盡穀內之人。你可做到?”
“什麼!?”胡不愁大驚:“你……,他們與你並無仇怨。”
“誰言殺人須的仇怨?今日起這魔醫穀便為我所有,豈可留些無用廢物?自要打掃一番。”毒婆婆冷笑道。
“你!”胡不愁大驚。
“還不速去?”毒婆婆冷聲逼問。
“罷罷罷,”胡不愁跺地,轉身。
“嘿嘿嘿,”毒婆婆冷笑道:“這才對,交易,就要做盡。嗯?”
“妖婦受死!”陡然胡不愁回身擲匕。
“金針渡劫!”鬼笑愁亦飛身而起,急擲銀針。
“找死!”毒婆婆見勢橫身,回手一抓,竟將玉玲瓏提在手中。
“那就讓她死!”毒婆婆向前一遞,竟用玉玲瓏身軀做盾,橫在身前。
銀光急速,已然臨身。劇毒匕首,殺命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