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寒葉落,馬鳴述蕭瑟。
驛路上,潮海鏢隊殘破鏢車前,一名老者手握鏢紅,驚動群雄。
“老刀把子!”
走刀客之首,從來隻聞其名,未見其身。
如今,赫然現身。
“這鏢紅,老夫要定了。”滿麵風霜,暗布刀痕,一張刀刻斧鑿的麵容,難稱英雄,卻是更添狠戾。
“哈哈哈,”天機城三護之一,葉雨飛華葉狂聞言大笑:“憑你一人?縱是武功再高強,如何以一敵五?我勸你速速退離,免遭殺身之禍。”
“哈哈哈,”老刀把子聞言大笑:“誰說老夫是以一敵五?二把刀!”
“在!”縱是長刃穿身,縱是重傷難戰,二把刀芮鋒,仍舊頑強,立在老刀把子左近。
“哈哈哈,”葉狂一見大笑:“一個重傷垂死之人又能如何?好,就算你們是以二敵五,有能如何?”
“以二敵五?錯,應是以三對四。”老刀把子聞言一笑。
“嗯?”葉狂聞言一愣。
“不好!”千麵佛胡軒陡然警覺。
“公子!”金身不壞陳猛急忙回首,但見……
“哈哈哈,抱歉,抱歉。天機令公子,您莫要怪罪。”一聲笑,金筆封穴,點住天機令。正是,金筆招銀葛天蓬。
“葛天蓬,你!”三大護持一見心驚。
“哈哈哈,三位護持,我葛天蓬也是隴南一霸。然則,如今這卓然劍來到葛某地盤,葛某卻是無從染指,豈非可惜得緊?”
“葛天蓬,你莫非忘了,與我天機城幾十年的交情?”天機令怒聲問道。
“葛某自不敢忘,所以,還請公子配合,莫要掙紮。隻要葛某鏢紅到手,管保公子無憂。”葛天蓬苦笑一聲:“到時候葛某自會賠罪,還望天機城莫要見怪才好。”
“葛天蓬,我天機城對你不薄,這次交易,難道出的價錢還少麼?你,卻為何要背叛我等,那老刀把子又給了你什麼好處?”天機令怒問。
“不錯,天機城這些年對葛某不差,若非天機城,又豈有今日葛某這個隴南巨富?”葛天蓬聞言苦笑:“這次,天機城所開價格也是公道。隻是,葛某早已無意金錢,因為,金錢對葛某來說,已然與數字無異。葛某所求,天府密匙,通天之路,長生之階。”
“哈,不過一江湖傳說,愚頑蠢夫之語,豈可盡信?”天機令笑道。
“縱是愚頑,卻是令江湖蠢動。空穴來風,未必無因。試上一試,總是沒有壞處。”葛天蓬笑道。
“哼,”葉狂冷哼一聲:“你就不怕與老刀把子一同謀劃,乃是與虎謀皮?”
“哈哈哈,”葛天蓬聞言笑道:“老刀把子雖然厲害,但是,勝在神出鬼沒。而今,葛某已然知其底細,縱是叛我,葛某以有所不懼。然則,這卓然劍若是落在天機城手中,葛某怕是再無念想可言。所以,此次葛某唯有冒死得罪,還望各位見諒。”
“喔?如此說,這次當真是談不成了?”一聲問,葉狂麵沉似水。
“哈哈哈,”陡然,老刀把子一聲笑,手中已然多了一把牛尾尖刀:“談的成,談不成,你們也走不得了。”
“嗯?”葉狂聞言,麵色更沉:“為了公子,我等可放你一馬,速速持鏢紅退去,還可不傷和氣。可是此時聽老刀把子之意,竟要與我等一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