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醫穀內鬆迎客,清茶藥芳兩飄香。
佛醫魔針鬼笑愁欲觀連城玉身上紋飾。
“這是,連山寶藏圖?”連城玉身上衣衫除去,卻是露出一副詭異圖形。便是那鬼笑愁一見,亦是驚訝。
“是,也不是!”連城玉歎道。
“如何說?”鬼笑愁奇道。
“是,卻是,然卻不全。”連城玉答。
“原來如此,卻也該然。”鬼笑愁點頭。
“先生,這圖已觀過,我這小友之傷……”錢無欲聞聲冷言問道。
“放心,”鬼笑愁輕笑一聲:“鬼某決然無意染指這連山寶藏。隻不過,這連山寶藏圖,卻是麻煩。”
“如何麻煩?”錢無欲奇道。
“若要醫治這位小友身上之傷,卻是不難,不過……”鬼笑愁淡笑一聲:“這幅連山寶藏圖卻是必然毀去。”
“嗯?”錢無欲聞言皺眉:“竟有此事?”
“哈哈哈,”鬼笑愁聞言輕笑:“此事非是笑愁胡言,這位連小友也是知情。”
“嗯?”錢無欲聞言驚奇,望向連城玉。
“唉,”連城玉一見輕歎,低頭苦笑:“錢大哥,鬼先生果然神人,所言一點不差。”
“嗯?”錢無欲聞言皺眉:“你因何不與我說?”
“唉,城玉慚愧,卻是欺瞞了大哥。”連城玉聞言愧疚。
“不對。”錢無欲搖頭:“你已然將一身性命托付於我,決然不至不信我,莫非?”
“哈,”鬼笑愁輕笑一聲:“年輕人,身負血海深仇,行事難免偏激,也是正常。”
“莫非?”錢無欲聞言問道:“他這圖形與自身傷勢……”
“塗朱草,絕非尋常染料,卻是一門奇珍。”鬼笑愁顧左右而言他:“此物化汁,可將所塗抹之處,盡化朱紅,因此得名。然則,此非次草本身便是紅色,相反,此草碧綠,翠美無比。之所以可以盡數染紅,卻是因為次草汁水能吸血肉,但凡生物觸之,便會出血。血附汁水,久久不消。”
“嗯,”錢無欲點頭:“是以先生若是醫治城玉,便須將其身上塗朱草汁毒盡除,否者難以痊愈?”
“哈,確是如此。”鬼笑愁點頭。
“如此,那城玉若是不除此毒,終是難以盡愈?”錢無欲問道。
“雖然也可化解,但,這二者互相製約,終是難以兩全。”鬼笑愁道。
“嗯,”錢無欲閉目有思:“連小友,這樣,你可聽明白?”
“城玉自知。”連城玉聞言點頭。
“你意下如何?”錢無欲問。
“城玉麻煩二位前輩,實在歉然。然則這連山寶藏圖太過要緊,城玉,不可使之缺失。鬼先生,抱歉,城玉,不欲再醫。”連城玉躬身拜道。
“唉,無妨。”鬼笑愁聞言輕聲一歎:“隻是,笑愁醫的了身,卻是醫不了心。若是病患一心求死,那便是笑愁也無他法。不過,笑愁多言一句,這仇要報,便須先行保存自我。”
“是,先生教誨的是。”連城玉點頭笑道:“城玉不敢輕送性命。”
“是麼?”陡然錢無欲發言:“那你,為何秀下如此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