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艾溪醒來的時候,覺得渾身酸軟無力。腦子裏隻有金勁東留下的兩句話,除了那句鼓勵她的話,還有一句:“三年後,一切歸於正途。”
被窩裏暖呼呼的,她卻沒有睡在床上而是睡在榻榻米上。她有些恍惚昨晚上是不是一個香豔的夢而已,一個與心中最愛相見的夢而已。
艾溪覺得有些口渴,便下意識的找尋枕頭邊的水杯。這一拿水杯,她發現她的手不是稚兒的手,而是一雙白嫩嫩的柔荑。
艾溪也不顧喝水了,猛然起身,便又是一陣疼痛。或許昨晚上的一切……都是真的。
窗外仍舊飄著鵝毛般的大雪,艾溪站在那裏看著窗外發呆,她覺得她需要時間適應一下情況。
就在這時,門被拉開,一個40歲上下的女人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水走了進來,看到艾溪便焦急的說:“我說小姐怎麼起來了也不穿好衣服。穿著睡衣還賞什麼雪啊,發燒還沒好呢,這要是又反複了可怎麼好?”
說著便來到了艾溪的麵前,將托盤放下,硬是拉著艾溪進到了被子裏。艾溪坐在被窩裏,中年女人又將被子嚴嚴實實的裹在艾溪的身上這才罷休到:“小姐你都發燒兩天了,眼看著今天就要去新生報到,我還擔心是不是要給你請個假。沒想到,這會兒你竟然好了。頭還暈不暈啊?來,喝點熱水。”
艾溪非常的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人,不過她想先確定這個人認不認識她:“你認識我?”
“怎麼不認識,徐煥小姐啊。我看著你長大啊。”說到這裏,中年女人突然止住了聲音。用極其驚慌的眼神看著艾溪說:“小姐,你沒事吧?不會是……燒壞腦子吧。”
中年女人又覺得這麼說太不吉利,便接口道:“呸呸呸,看我這張破嘴。”
艾溪忽然覺得一陣頭疼,有一些奇怪的記憶如噴流的江水一般湧入頭腦。
眼前這人,是照顧徐煥10多年的王阿姨.因為徐家規定,繼承人要出來曆練,且不能帶著父母親屬,老王放心不下,便學習日語很久和艾溪一起來到日本。
徐煥是艾溪的大姨,因為徐老爺子沒有讓她去曆練,所以她慘遭橫禍,同時徐家的曆練也斷了檔,出了後麵那一堆的麻煩事。
然而現在艾溪穿越成徐煥,並且人在日本。是不是說明,徐家的一切有可能回歸正確的軌跡?
艾溪一邊想著一邊借著王阿姨的手,喝著那杯溫度適中的溫水。
她記得金勁東說過,她來的時候那把匕首已然不在了。那麼是不是說徐煥大姨身處的這個時間,匕首還是存在的?
想到這裏艾溪便幹勁十足,一掀被子對著王阿姨說:“王阿姨我的製服呢?今天我去報到,千萬別遲到了。”
王阿姨眼神掙紮了一下說:“還是別去了,大冷天的,這病也沒好利落呢。”
大姨還真是幸福呢,王阿姨真是貼心啊。
不過艾溪仍舊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問題,王阿姨便給她找來製服。
大冷天的,學校的製服竟然是長裙,艾溪表示這個國家也太恐怖了。不過,所謂入鄉隨俗,艾溪還是將水手服和黑色長筒襪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