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扣住，童心怡看見眼眸發緊的秦霜，將牛肉幹塞到他手中，“我記得你最愛吃這個了。”
她的聲音好溫柔。
秦霜似乎被安慰到了，那顆惶恐的心有了一點著落。
她還記得他愛吃什麼。
秦霜捏著手中的牛肉幹，再看看童心怡，臉還是熟悉的臉，可情是不是從前那份情？
秦霜終是忍不住拉著童心怡兩隻手問她，“童老師，你還恨我嗎？”
童心怡直視著他，搖頭笑了笑，“不恨了！”
秦霜心頭一沉，“那還愛嗎？”
聞言，童心怡愣住，清亮的眼眸凝視著他，沒有說話。
沒有答案，便是最好的答案。
恨由愛生，若恨沒了，愛自然也就沒了。
他擔心的事情果然發生了。
像是一直踩在一塊懸浮的板上，而今腳下一空，整個人從高處墜下來。
秦霜再也不淡定了，一把抱緊了童心怡，像是抱住了，人就還在的感覺。
“童老師，我希望你放下，又盼著你還恨我，你要是恨著，代表還愛，你要是不愛也不恨了，我還拿什麼理由去見你？”
他像個缺愛的孩子一樣抱著父母不撒手。
特別沒有安全感。
童心怡從未見過這樣的秦霜，她猶豫了下，垂在身側的手抬起。
察覺到腰身被環住，秦霜渾身一震，懷著期待的問，“童老師你還愛是不是？”
童心怡在他耳邊輕輕搖頭，“我也不知道。”
什麼！
秦霜將她微微拉開，懷疑她糊弄他，但是看著童心怡清潤如水的眸，那麼幹淨，不含雜質，就知道她沒騙他。
她一向不是會說謊的人。
秦霜眉頭打個結，很不滿，“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童心怡笑了笑，指著心口道，“我也說不來，你說不愛吧，但你還在我心裏，但你說愛，我好像現在想到你也不會有那麼多波瀾的感覺，所以我也不知道還愛不愛，我隻知道，你是我重要的人！”
秦霜陰沉沉的盯著她，咂摸了半天，總結出隻要她心裏還有他，就還有戲。
他問，“那我們還能在一起嗎？”
這給童心怡問的困惑了，“我也不知道，看緣分吧！”
緣分？
這簡直是敷衍他了。
但秦霜知道童心怡是認真的，他不信這個，可他卻隻能問，“那你說，我們還有緣分嗎？”
他緊緊盯著童心怡等答案。
童心怡略微想了想便開了口，“我也不知道，緣分的事不是你和我說了算的，要看天意！”
看鬼的天意！
秦霜心裏瞬間飆出這麼一句，他不信緣分天意，不信因果循環，他從來不是把命運交給上天的人。
他隻知道他要的他就要拿到手，想方設法，窮盡心力也要得到。
他絕不會聽天由命！
看著一臉風輕雲淡的童心怡，他又問，“那我能追求你嗎？”
聞言，童心怡略驚了一下，盯著他看，似乎在問你是真的假的？
秦霜就眼都不眨，給她看他有多麼認真。
半響，童心怡笑出來，“我也覺得你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的，這才是你的風格！”
還給他顧左右而言他。
秦霜一下沒了耐心，“那我到底能不能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