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拉住了曹睿:“小睿,不能說,你的人生還很長,不能說……”
“媽,我以前覺得我們都是軟弱的,不管我們怎麼做,都會被他欺負,但我今天看見了葉小晴,見到了跟我們不一樣的人,她離開了葉家,有了自己的事業,能為自己的人生做主,我也想,所以我覺得我應該跟我現在的生活說再見了。”
聽見女兒這麼說,母親也下了決心;“行,既然你想說,那媽來說,讓媽媽來替你說。”
母親的聲音在顫抖:“我從懷孕那天開始,就希望我能生個男孩兒,不是我重男輕女,是因為我知道,隻有我生了一個男孩兒,他的人生還能平安。”
母親看了一眼曹睿;“小睿,媽媽對不起你,今天才讓你知道,你不是你爸的孩子,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因為那天有很多人,是你爸找來的……”
說完,他就掩麵哭泣,葉小晴知道,讓一個母親在孩子的麵前說出這樣的話太殘忍了:“阿姨,不用說了,不用說了。”
“不,你說的對,我跟小睿都要勇敢起來,勇敢的第一件事,就是要麵對,以前我不敢說,我怕害了孩子,現在我明白了,我不說才是害了她的一輩子。”
葉小晴拉著這位母親的手:“你很偉大。”
“後來我就懷孕了,別的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媳婦兒生男孩兒,好傳宗接代,但是他不希望,從知道我懷孕那天開始,他就說讓我生女孩兒,養大了就是他的人……”
顧江河咋都想不到,世界上居然還有這樣的混蛋活著,一拳就打在男人的臉上。
母親繼續說;“後來我生了個女兒,剛生完孩子,我就偷偷的把孩子給扔了,因為我知道,不管她在什麼樣的人家,都比在這個家裏強,但是被曹東紅給發現了,他就狠狠的打了我一頓,我剛生完孩子,差點被他打死,我就再也不敢了,之後我就每天的擔驚受怕,後來我想了一個辦法,我把小睿當成男孩子來養活,給他取了男孩子的名字,也給他按照男孩子來打扮,我想著他這樣就能躲過一劫,但是……”
曹睿渾身都在發抖:“媽,媽,這些話你咋一直都沒告訴我呢?”
母親抹著眼淚:“我是你媽,我希望你能幸福的活著,媽媽的痛苦不應該讓你知道,不應該讓你跟我一起痛苦。”
母親繼續說:“後來我發現就算是我把小睿當成男孩子來養,他也不會放過小睿,我就徹底崩潰了,但是今天我有了希望,小桃來找小睿,被曹東紅看見了,曹大紅說,隻要我把小桃留下來,讓他……讓他,睡一個晚上,他以後就再也不欺負我女兒了,本來我是不同意的,但是他說,他說反正小桃也要嫁給傻子了,跟誰都是一樣的,我……”
葉桃聽了這話,看著曹睿:“小睿,你……”
母親擺手:“小睿不知道,我要是告訴他了,她就算是自己遭罪,也不會傷害你,但我不知道這事兒小晴姑娘是咋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