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什麼曲子價值天價。”傅司淮嘴角輕扯,狹長的眸底全是嘲弄。

“對你們來說那隻是一首曲子,對我來說,是我珍貴的記憶。”南溪聲音很淡,卻能聽出她語氣中的不滿。

“珍貴的記憶……”傅司淮笑容肆意而張揚,似笑非笑,“拉給我聽聽,看看是什麼曲子。”

“傅先生……”許笙笙嘴唇泛白,雙手捂住自己的腦袋,“我的頭有些疼。”

傅司淮收起臉上的笑,連忙走過去扶著她:“怎麼樣了?我送你去醫院。”

許笙笙搖搖頭:“沒關係,我休息會就好了。”

傅司淮不由分說的抱起她,走到門邊,腳步一頓。

“你也去。”傅司淮看向南溪,像是下達命令一般。

南溪輕笑一聲:“我還有事,去不了。”

傅司淮的臉色微冷:“你們發生了爭執後她才腦袋疼的,你不應該去醫院看看嗎?”

南溪收緊手指:“和我有什麼關係……”

“傅先生……我腦袋好疼啊。”許笙笙拉了拉他的衣領,臉色越發蒼白。

想到許笙笙腦袋受過傷,傅司淮不再多言,抱著許笙笙離開。

“助教,我們請個假吧,我和晴晴想去醫院看看。”

張甜和霍晴晴看完了全程,她們也覺得南溪在故意刁難許笙笙。

隻是一個曲子而已,無非就是價格問題。

而南溪卻說這個曲子是天價。

就算她有天賦,就算這個曲子再好,“天價”這兩個字還是太虛了。

許笙笙當初出過車禍,還有腦袋疼的後遺症,她們也很擔心。

南溪點點頭,張甜和霍晴晴走的時候,看了南溪一眼:“南助教,雖然你剛剛沒有做什麼,但笙笙腦袋受過傷,如果有什麼後遺症,剛剛的事,你也逃脫不了責任。”

說完這話,張甜義憤填膺的挽著霍晴晴走了。

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南溪歎了口氣。

雖然她不用討好誰,但她現在的身份是助教。

說到底,也隻是一個打工人。

……

海城醫院。

傅司淮看著醫生做完檢查,許笙笙躺在床上,巴掌的小臉白得幾乎透明。

“傅先生,都怪我,不該去找南溪姐要曲子……”說到這,許笙笙的眼底淚光盈動,“她是我們的助教,以後肯定很討厭我。”

“你們的助教?”傅司淮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他沒想到,南溪竟然還能做許笙笙的助教。

“是啊,我的導師說她能力很強,請她代課做我們的助教。”說到這,許笙笙捏緊了被子,“傅先生,南溪姐她音樂能力這麼強,我們參加同一個節目,我真的有勝算嗎?”

說到這,許笙笙的腔調像是要哭了。

她是真的害怕。

她想上節目是為了給自己鑲金,沒想過給別人做墊腳石。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南溪竟然不隻是個半吊子,還是個音樂高端玩家。

傅司淮見她憂心忡忡,安慰的對她笑了笑:“放心,你一定能拿到名次。”

“可是……”

許笙笙還想再說什麼,見傅司淮這麼篤定,又想到他投資的幾千萬,輕輕吐了一口氣。

既然傅司淮說她能拿到名次,那就一定可以拿到。

哪怕勝之不武,她也不能比南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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