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闊叫了幾個士兵:“將他帶走斬首,頭顱裝箱送回京城。”
士兵們應聲。
柴昀全身冰涼的盯著兩人的背影,心中忌憚又不甘:“你們,你們如果敢去草原,一定會死在那!”
元妶幽幽的聲音傳來:“若是你父親還在,也許還有一戰之力,現在你都要死了,就少操些心吧。”
他父親?
柴昀咬牙切齒,見兩人已經走了,幾個士兵上前,將他已經脫了的手臂反綁住了。
“公主殿下可真厲害,我聽說這次有不少計策都是她和將軍一起謀劃的。”
“那是,不厲害的話能從一個四品官的庶女,成為淩月公主嘛!”
幾個議論中,提到了元妶的名字。
柴昀一怔:“你們說什麼?那賤人叫什麼?!”
拉扯著他士兵一皺眉,一巴掌打了過去:“淩月公主也是你能辱罵的?!”
元妶。
柴昀全身發寒,他剛才聽到那些士兵提到,說那個女人叫元妶!
會不會是當年的那個北盛的定國大將軍!
不會,那賤人早被滅門了才對!
柴昀渾渾噩噩的被押上刑場,直到劊子手揚起了刀,他腦中猛的一慌。
原來,那女人如果真的,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是那個女將軍,她說要橫渡易水入侵草原,一定是狄人的末日!
那女人一向心狠手辣!
“元妶!”柴昀怒吼一聲:“是你,我知道了,是你活過來了!你這個厲鬼又活了是不是?!”
劊子手揮刀而下。
柴昀最後的表情猙獰,他腦中一片混沌。
他,還是不想死啊……
行刑台旁,幾個參將臉色各異。
元妶這個名字在京城是禁忌,在軍中卻是暗中流傳的神話。
隻是後來她叛國太過可恥,所以不被人提及。
這些參將多出武將之家,家中長輩提起當年的定國大將軍時,都是滿心欽佩。
“這柴昀,是嚇瘋了吧?”
“是啊,怎麼突然喊這個名字?”
“說起來,淩月公主的名字,和當年那位的是一樣的啊。”
“真可笑,名字一樣又如何,十幾年前就死了的人,也能弄混淆了?”
“人之將死,太過懼怕了吧?”
幾人議論聲中,有人將這話當成笑談,與趙闊說了。
趙闊當麵當成是笑話,轉身回了院子後,沉默了好一會。
風月樓的建立時間,他差不多是知曉的,林琅已年近三十,卻俯首忠心於妶兒。
趙闊沉默了好一會,他家妶兒是十幾年前的定國將軍?
這種想法簡直是天方夜譚,滑稽的很。
可如果這麼想,很多事情就漸漸變得順理成章了,比如妶兒要對付太子和姬家,妶兒的對戰經驗,甚至於她手的中勢力。
元月齋,風月樓,景氏醫館,還有那些商隊,和京城中那些為她打探消息的勢力。
元妶手中握著的勢力,若有野心,足以動搖國本了。
當年的大皇子和太子手中勢力也沒妶兒手中的厲害。
趙闊搖了搖頭,無奈一笑,他在亂想什麼?世間回魂這一說隻是市井鬼話,是他想多了。
翌日。
趙闊和元妶重新布置,調兵在寧義縣布防。
她需要趕去長孫子規處,與柴昀說的入侵草原雖然是她的本意,但南邶那邊的事更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