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闊笑了笑:“狄人已經退兵了。”
那城主呆了呆,立刻大喜起來:“趙將軍真是英明神武的神將啊!這仗打的簡直是神速!”
到了城主府,趙闊與城主商議了運糧時,讓他和元妶扮成送糧的人混進安武城的事。
城主也是有些無奈:“將軍,您的計劃怕是行不通了,最近我們往安武城運糧,都是運到城牆之下,長孫少將軍會讓人放繩子下來,提糧上去。”
“那,可否將我們裝入糧袋之中……”
“肯定不行啊!”城主苦笑:“一包糧食不過幾十斤,到時城頭的士兵發現重量不對,會直接把你們丟下來的,那城牆可是三丈高啊!”
趙闊和元妶沉默了下來。
“長孫少將軍估摸著也是怕安武城中混入奸細。”
城主重重的歎息:“近來京中又來了幾個下旨召回長孫將軍的人,長孫將軍將人都攔在了安武城外,現下還有兩個住在我們渡安城呢。下官聽說,京中有人傳言長孫少將軍通敵,少將軍可真是冤枉,這是萬萬沒有的事啊!”
隻要是在邊關戰場,都能看明白此事。
可惜京城是天高皇帝遠,陛下雖然聖明,但難免不被蒙蔽。
元妶皺著眉,到底是誰,下了這局棋呢?
是京中的某位品階高的官員,還是一夥人,疑惑是南邶那邊?
趙闊在一旁:“城主的意思是,現在是不可能進安武城了?”
城主點頭:“安武城現在是鐵桶一般,水潑不進的,安武城的中百姓已經遷到我們渡安來了,長孫少將軍這是要死守了。”
聊了一會,丫鬟過來了,說是給兩位貴人準備的廂房好了。
元妶和趙闊到了後院備好的小院。
晚間,渡安的元月齋送來了一個消息。
元妶打開看了眼,眉頭皺了起來。
“怎麼了?”
“海餘縣的安馨,進城為她父親求情去了。”
元妶頭痛。
“管她做甚。”趙闊全然不在意。
“她一個女子,隻單了兩個家仆孤身進京,她父親犯的也是必死之罪,真不知是在圖什麼。”
元妶心中還是有些擔憂。
當晚,兩人又商討了一會怎麼進入安武城。
如果一直進不去的話,想幫長孫子規就得從南邶下手了,南邶現在攻下永青州,占據在永青州最邊緣的北陽城。
與安武城的距離很近。
“這次南邶的將軍是陸英馳。”
陸英馳……
元妶伸手捂了臉,心中幽幽一歎。
又是一筆孽債,前世時她南征北伐,北盛周邊各國的將軍都有過交手。
陸英馳的父親陸老將軍,大抵是和柴昀差不多的情況,當年陸老將軍與她交戰,被她一箭射成重傷。
南邶撤兵後,聽說陸老將軍回國三月便離世了。
當年她知道這個消息時,還遙祭了一番,兩人忠心的對象不一樣,但她內心是佩服陸老將軍的。
如今倒好,重生一次,上次戰場遇到的都是與故人相關的人。
真是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