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是說……”辛愛羅偷偷看了看NIC的表情,分外小心地說道:“能不能幫我保守這個秘密!拜托了!”
“我為什麼要幫你保密啊!畢竟我跟你……也不是很熟吧!”
“不可以的!如果金十夜知道我是女生,他鐵定會把我踢出宿舍的!這樣我就不能在萘菲彼爾高中念書了,院長媽媽一直都希望我可以念萘菲彼爾高中的……我真的不希望院長媽媽因為我而覺得失望。”
可憐巴巴地看著NIC,辛愛羅這個時候才開始懊惱,應該好好學習下電視裏那些演員瞬間可以掉眼淚的功力,總比自己現在幹巴巴地說話強。
“其實……幫你保密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我對你是男是女也沒有多大的興趣。”NIC看著辛愛羅頓時變得晴朗的臉,就覺得她還真是好欺負的角色。
“是嗎?你說真的!”辛愛羅開心地跳起來。
“是啊!不過你也不要高興太早了,我說的保密不是不可以,不過這可是有條件的!除非你做到,我在考慮替你保密的事情。”
“條件?可是我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給你啊,而且……”
“你覺得你那些破破爛爛的東西,會引起我的興趣嗎?就憑昨天你懷裏那群惡趣味的洗澡鴨子,就知道你這個人的品位好不到哪裏去!”
“……”
“其實這也不是很難的條件,隻要你好好配合,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好了!我知道了,那到底是什麼條件?”
“很簡單,從今天開始起,你——小美男,要做我的線人,隻要是跟金十夜有關的事情,哪怕是他每天幾點起床,上了幾趟廁所,吃了幾碗飯的細節,都要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什麼?”這個條件顯然超出了辛愛羅的理解範圍,她嘴巴張得大大的,一臉的吃驚,這種交換條件,她還真的是第一次聽說。
“做不到就算了,一會兒我就去班上大聲宣布你是女生的事實,我想應該會有很多人願意聽這件事情的!”
“不不不!我做你的線人就是了!”害怕NIC會臨時反悔,辛愛羅連忙應承了下來,拍著胸口保證道,“我做就是了!可是……這到底是為什麼呢?既然你們認識,那為什麼你自己不直接去問金十夜呢?”
“你隻要乖乖去做就好了,至於這件事情的緣由,相信我……知道太多,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NIC展開自己迷人的笑容,手指拂過辛愛羅卷卷的頭發,認真地托起了她的臉龐,餘光中,隻見金十夜也出現在了天台,而且正朝他們的方向快步走了過來。
“那以後就還請小美男多多關照哦!”
沒等辛愛羅反應過來,NIC半蹲了下來,雙手捧住她的臉頰,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瞬間,一個意味深長的吻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慢慢地落在了辛愛羅的臉上。
不但辛愛羅傻了,就連一路走來的金十夜也愣住了……他停下原本前進的腳步,不知道自己心為何會有種酸酸的錯覺。
微風靜靜地拂過,金十夜的視線裏一切都定格在了當下,隻是他的眼裏隻容下了親昵的兩個人,相擁、親吻,在甜蜜的氣息中,他卻越來越迷失了自我,一種可怕的想法,占據了他所有的心智。
為什麼……為什麼吻辛愛羅的人,是他……
4
源久也若有所思地靠著窗台,盯著走廊發呆,教室裏已經亂成了一團,大家都討論著辛愛羅和NIC的事情,可是源久也卻仿佛什麼都聽不到一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似乎一切都與己無關。
剛剛看到金十夜匆匆忙忙地跟了出去,他不會看錯,從來都未曾發現金十夜會這麼在乎一個人,或許在旁人的眼裏金十夜是個冷漠高傲的人,可是源久也很清楚他的心早已經被“某人”給撥動,隻是他自己還沒有看清。
“既然你這麼擔心,怎麼不跟出去呢?”
矢澤月走到了源久也的身前,看著走廊的盡頭,又瞥了一眼源久也眉宇間的擔心。
“你在這裏坐著也不是辦法啊!喜歡就要伸出手去抓啊!有的時候我還真搞不懂你呢!一副什麼時候都不著急的樣子。”
“不用了,手裏的沙子抓得越緊,就流得越快,我不希望有一天,因為自己的衝動會逼得她逃開,那不是我要的結果。”
仿佛是在自言自語,源久也沒有再繼續搭話,一臉無奈地靠著窗框,閉上眼睛,耳畔似乎響起一首歌,是那天在辛愛羅的病床前,自己輕輕為她清唱的那首歌,可是此時此刻,這個舞台上隻有孤單的歌者,而聽眾已然不在。
回到教室的辛愛羅,剛剛進門,班上的女生就集體發出了尖叫,嚇得辛愛羅低著頭,匆匆跑回了自己的座位,用書本罩住自己的整張臉。
看著金十夜空了的座位,辛愛羅就覺得自己的腦袋開始漲大,剛剛NIC突然親了自己的臉頰,然後就是金十夜可怕的聲音從自己的背後響起。
“你們很閑啊!”
“不、不是!”辛愛羅一把推開了NIC,驚慌地和他拉開了距離,緊張地轉身,就對上了金十夜越來越黑的臉。
“怎麼了!他好像沒有邀請你過來吧?”NIC有恃無恐地把手搭在了辛愛羅的肩膀上,故作親昵地將辛愛羅一把攬在懷中,有力的手臂正好環在了辛愛羅的脖頸上,遠遠看去就像一對甜蜜的情侶,正在親昵地耳語。
“你!你還不把他放開!”金十夜氣急敗壞地大吼。
辛愛羅也著急了,用力想要將手推開,可是,NIC環住她的手臂就好像一塊生鐵,即便她使出了渾身力氣,那隻扣住她的手依舊一動不動。
“你快放手啊!”看著金十夜越來越惱怒的模樣,辛愛羅嚇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在她的心中,寧願每周去跟撒旦並排坐著聽禮拜,也不要跟眼前這個名叫“金十夜”的惡魔惹上任何糾葛。
看著辛愛羅掙紮的模樣,NIC故意朝金十夜的方向眨了眨眼睛,一副奈我何的模樣把玩了一下辛愛羅軟軟的卷發,用金十夜可以聽到的音量,大聲說:“小美男,下次洗澡的時候一定要關緊門窗哦!否則……會被變態看光光的!”
辛愛羅失聲尖叫了出來,用力掙脫開NIC的手臂,氣鼓鼓地瞪圓了眼睛,心裏憤憤地暗罵:“分明你就是那個變態!”不過考慮到金十夜的在場,她尚存的理智讓自己沒有罵出聲,要是這個時候惹火了NIC,他肯定會說出自己是女生的事情,這件事要是被久也哥知道……似乎還有回旋的餘地,可是要是被其他人知道……
辛愛羅偷偷瞟了一眼金十夜,痛苦地閉上眼睛,要是被金十夜知道的後果……自己連想都不願去想象。
逃也似的丟下這兩個人,辛愛羅慌張從逃生通道跑了,一口氣跑回了教室的樓層,緊張地向後伸長脖子張望了一下,看到兩個人似乎沒有跟來的跡象,這才鬆了一口氣,渾身無力地走回了教室。
“辛愛羅,你跟NIC是什麼關係?”
“對啊,對啊!你們去了天台那麼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是啊!你們是不是以前就認識啊!不會……”
“對!我想起來了!以前就傳聞說NIC是個同性戀,難道……難道辛愛羅你就是他的另一半?”
“不是吧!辛愛羅!你倒是快說話啊!”
看著女生越來越集中的架勢,辛愛羅慌忙搖手否定。
“我跟他根本就不熟啦!其實我們隻是昨天……”一想到昨天尷尬的見麵情景,加上女生們圍在一起,眼睛裏已經騰起了粉紅色的曖昧泡泡,辛愛羅突然覺得,這群瘋狂的女生,要比金十夜來得更可怕。
“昨天?你們昨天做什麼了?”
“我就說他們早就認識了,快說說你們什麼時候開始交往的!”
“我倒覺得NIC可能是一時好奇吧,雖然辛愛羅也很可愛,可是……並不像絕色美人啊,NIC不會是想玩玩就算了吧?”
“你在說什麼呢!人家才剛開始交往,你怎麼就可以烏鴉嘴呢!”
“對對對……辛愛羅啊!你一定要把NIC留住哦!這樣他就可以一直在我們班上了!一想到天天可以看到NIC,估計我那群死黨要嫉妒死我了!”
“是啊!你說NIC會不會是為了辛愛羅才轉學過來的!”
……
看著討論越來越偏離理性,辛愛羅隻覺得自己說什麼都是枉然,隻會讓整件事情越描越黑,畢竟自己的一張嘴,怎麼可能說過頭頂上正唾沫橫飛講得不亦樂乎的一大群女生呢?
“辛愛羅,你倒是說話啊!我們都想知道你跟NIC的事情呢!”
辛愛羅糾結得一臉苦相,難道要告訴她們自己昨天在浴室……被她們心目中的偶像看光光了?還以此作為要挾,更要命的是……他還有恃無恐地當著金十夜的麵親了自己?
看著周圍女生眼中噴出的欲望,辛愛羅膽怯地扯出了一個笑臉,心底哀鳴著:她死也不要把這些說出來!否則……一定不會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的!不單是這群女生會生吞了她,估計宿舍裏麵的幾個人也會把她給拍死。
“我跟他真的不熟,真的!你們要是不信也可以去問NIC本人啊!”辛愛羅盡量保持著鎮定,一臉認真地向圍觀者承諾道,“如果我說謊的話……這學期的期末考試……就……就讓我全部掛科!”
“切!”
“真沒意思,這算什麼發誓啊!”
“就是啊!如果我們方便去問NIC的話,還會在這個地方堵著你問嗎!”
“不過也是,按照NIC的品位,辛愛羅確實不在他的‘獵食’範圍內,你還記得他上一次傳出緋聞的那個……”
“對對!好漂亮呢!據說是個混血的帥哥!”
“哎……帥哥都這個樣子了,讓我們這些女生可怎麼辦啊!”
“是啊!雖然很可惜,可是……可是好養眼啊!”
辛愛羅小心地從人群中擠了出來,看著那群女生們興致依舊不減,不由得一陣竊喜,幸好大家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否則,她可能就要穿幫了。
“被女生包圍的感覺不錯吧?”
還沒等辛愛羅緩過神來,就撞入了一個堅實的懷抱,熟悉的聲音響起,辛愛羅頓時放下了戒備,故作生氣地說道:“久也哥,連你也捉弄我!”
“我是誇你有人氣嘛!你知道那個NIC是什麼人物嗎?居然這樣冒冒失失地就把人拉走了,幸好沒有出什麼亂子,你跟他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我記得之前沒有跟你提起過他啊?”
“我……”辛愛羅並不想對源久也說謊,可是,一想到要揭穿自己是女生的身份,辛愛羅就還是會有些後怕,吞吞吐吐地不知道要怎麼說。
“沒關係,既然是你不想說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源久也看出了辛愛羅的困窘,知道她一定有什麼不方便說出的理由,體貼地馬上給她找了個台階。
看到辛愛羅昂起頭,給了自己一個大大的感激的笑顏,源久也寵溺地揉亂她的卷發,一臉認真地說道:“不過這個NIC你倒真的要好好認識一下。”
“為什麼?他是個很了不起的人嗎?”
“你剛剛難道沒看到班上女生瘋狂的舉動嗎?”
“可是他真的很有名嗎?難道他比你們的ITO還要火?”辛愛羅壓低了聲音,小聲地問道。在她了解度幾乎為零的娛樂圈裏,能說出名字的除了ITO組合裏的四個,也就沒有別人了,所以……要想拿來比較的話,也隻能拿他們開刀了。
“沒想到你對我們的評價還這麼高啊!”源久也調侃地擠了個鬼臉,然後正色說道,“那個NIC是今年票選‘20歲年下少女最想交往的男藝人’人氣排行第一,是傳說中ITO隊長Jacob,也就是十夜的最強勁對手,現今搖滾樂壇巨星!”
不是吧……原來他們兩個不是戀人……
辛愛羅突然覺得自己真是遲鈍得可以,居然會覺得他們在交往,這回的烏龍可大了!她嚇傻地癱坐在地上,心裏簡直想要把自己狠狠地抽一頓,她居然答應了金十夜的對手做他的眼線!NIC一定是想在人氣上壓製金十夜,那她豈不就成了ITO的……叛徒?
5
天台上,金十夜看著NIC一言不發,可能是剛剛那個曖昧的親吻真的震撼到了他,回想辛愛羅漲紅著臉從自己的身邊匆匆地擦肩而過,這意味著什麼?為什麼那個白癡要臉紅?
“你什麼意思?親一個男生?你是變態嗎?”金十夜滿腦子裝的都是剛剛的情景……
NIC的唇在辛愛羅的臉上輕輕地撫過,親昵的舉動讓他的腦子就像打了個死結,剪不斷,理還亂。
“就算我是變態又怎麼樣?你這麼在意我親了小美男,莫非是在……吃醋?”NIC完全不畏懼金十夜的怒火,直直地對視著金十夜的雙目,慵懶地靠在天台的圍欄上,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
瞟了一眼身前的金十夜,看來自己已經成功地將他激怒了,NIC心裏愈加覺得有意思,當然……表麵上他還是要稍作收斂的,否則轉學第一天的他就會眼眶烏紫進教室,而且還絕對會成為明天的頭版頭條的!
“你怎麼會和那個‘鄉村音樂怪咖’認識的?”金十夜幹脆利落地將話題引到了正軌上,因為跟眼前這個家夥相處,金十夜一秒鍾都不想多浪費。
“啊……讓我想想,原來你給她起的外號這麼難聽啊!怪不得她也不是很喜歡你呢!不妨你跟我一起叫他‘小美男’啊!或者叫‘甜心’‘小甜甜’,你看怎麼樣?”
“你是在考驗我的耐心嗎?”金十夜咬緊牙關,握緊的一隻拳頭跟另一隻手掌激烈地對撞了一下,指節間頓起的卡拉卡拉聲,已經預示著……金十夜的暴怒已經到了瀕臨爆發的邊緣。
“不至於吧!是這樣的……昨天我好心地觀光了一下你的宿舍,可是因為天氣太熱了,所以我好心地‘以身涉險’,幫你檢查了一下浴室的全套設施,包括你浴巾的舒適程度……哎喲!很不錯哦!”
“講重點!”聽到NIC說進了他們的浴室,金十夜的憤怒就立刻升溫,果然這件事情不簡單,今天回去一定要把浴室徹底消毒,還有那塊浴巾,一想到昨天晚上不明真相的自己居然還用了……他要把那塊浴巾給扔掉!
“你到底是怎麼跟那個白癡認識的!”
金十夜的眼睛裏幾乎可以噴出火星來,極力讓自己克製住騰起的怒火,畢竟還沒有聽到自己最想知道的內容,所以……知道以後再好好修理這個混蛋,也算是“君子報仇,十分鍾就算晚了”。
“一提起我們的相識啊!那可是隻能用‘緣分’兩個字來形容的哦。”NIC盡量把聲音顯得曖昧,看著金十夜畫滿了黑線的表情,NIC就暗爽自己演戲的功力。
“你可能就沒有見過小美男白嫩嫩的模樣吧!真的很小一隻哦!哈哈!非常的可愛哦!”NIC明顯一副炫耀的姿態,自顧自地昂著頭,一臉的得意模樣。
“我可是在宿舍把你們的‘小美男’看光光了,雖然身材是差強人意了點,不過……嘖嘖。”NIC特意加重了語調,把沒有的事情說得曖昧無比,還眯著眼睛,用餘光觀察金十夜,金十夜的額頭漸漸明顯凸出的青筋,一種捉弄小孩的快感,便很合時宜地湧上了NIC的心頭。
“該死的,你究竟怎麼進我們宿舍的?”金十夜這才想起自己一直忽略了這個同樣重點的問題。
“有什麼辦法,誰讓我長了一張讓人信任的臉,我隻是跟社長說想要去關心關心你,你們社長馬上就掏出了鑰匙給我,還說一定要我們化解外界‘惡交’的傳聞。”
NIC從口袋裏掏出鑰匙,鑰匙環在食指上轉動的,發出哢哢的聲響,仿佛是NIC發出的挑釁。
“你看,昨天回去以後,他還好心地給我配了把備用的,叮囑我以後好好幫襯你,沒想到我去的太不是時候,主角沒碰到,卻遇到了一隻可愛的小貓。”
“你!”終於爆發了的金十夜,一把拉住了NIC的衣領,一把抓過了鑰匙。
被金十夜拉住衣領,NIC卻完全沒有一絲驚慌的模樣,眼睛毫無畏懼地對上金十夜的怒目,一副似笑非笑的釋然。
“NIC,你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轉學到這裏來?為什麼要偷偷去我的宿舍,為什麼要當著我的麵親一個男生,你不知道你現在什麼身份嗎?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你不覺得丟臉嗎?”
NIC不慌不忙地將金十夜扭住自己衣領的手扳開,若無其事地挑起了下巴,諷刺地說:“你問的這些問題我似乎沒有義務回答吧?別忘了,我們終究還是對手!你問這麼多‘為什麼’,真的會讓我誤會你是在關心我的,還是你害怕有一天跟我打榜會落敗,特意在這裏試探我呢?”
“我會怕你?我告訴你,就算我們之間一定會有一個人落敗,那個人也一定是你!”金十夜警告似的朝著NIC的方向點了點頭,挑釁地比了一個蔑視的手勢,“不管你來這個地方是什麼目的,總之……離我遠一點!也給我離那個白癡遠一點!否則別怪我把你這個超級偶像扁得毀容了!”
說著,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NIC看著金十夜就快走到了天台的出口,突然揚起聲音,大聲地說道:“聽說你還是那麼討厭女生,怎麼?事情都已經過了那麼久了,難道你還記恨嗎?還是不願意放下過去的那些,原諒她嗎?”
金十夜想要去拉門把的手,剛剛要抬起,就因為聽到NIC突然的話語而頓住了……整個人仿佛被定在了地上,定在了回憶裏……
那種清晰的背叛,那種透徹的拋棄,那種別樣的刺痛……
一瞬間,通通湧現在了他的心頭,自己是不是真的忘記了曾經的一切?開玩笑!他永遠都不可能原諒那個人,永遠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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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夜!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你為什麼不放過她,也放過你自己呢?”
NIC看金十夜停下了腳步,還以為他已經有些動搖了,他真的希望金十夜可以放下心裏的包袱。
這麼多年來,他不是沒有努力過,可是十夜心中的包袱永遠都沒有放下過,難得今天可以見麵……過去的事情,無論是金十夜,還是他……都有著很多無奈,可是金十夜對人越來越冷淡的個性跟那件事情不可能沒有關係,如果說他也參與其中的話,多少也是有一定責任的。
“哼!那個人現在才想到要跟我說原諒嗎?怎麼?你什麼時候開始改行當說客了?她拜托你的嗎?”金十夜沒有回頭,冷冷地笑出了聲音,熟悉他的人才會愈加地清楚,他越是暴怒到了極點,就越會露出這副笑眼迎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