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著心中的古怪,我仔細數著邊上的房間號:“這邊是5號,7號,那邊是6號,8號……10號,12號,1號,3號,哎?怎,怎麼會這樣?”
驚悚的一幕發生了,當我經過12號、13號手術室門口,前麵就會變回1號、2號些,如此這般無限循環,連裏麵的人都不會變,比如王教授在1號,馮副教授在13號,我走了一遭回來發現依舊如此,包括中途路過的休息室,已經連續3次看到灌水躺在裏麵了,而我從未轉向,一直在朝一個方向走——
“難道我……其實是在做夢?”
排除了諸如空間折疊、外星人附體種種情況,我最後不得不承認“做夢”是最可能的選項。
“既然是在做夢,那麼我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去調戲護士妹妹,嘿嘿!”我喜出望外,最愛做這種“清醒夢”了,可以隨心所欲地自我抒發!
就在我打算放開毛手跟毛腳,去好好“體會”一把護士妹子的觸感時,一個奇怪的男人出現在我視野裏,他直勾勾的眼神令我非常不舒服,而且最奇怪的是,他的臉上有一道猙獰的疤痕。
對方穿著手術衣,明顯不是病人,那麼不是醫生就是男護,不過天天像這樣頂著一臉疤上班,嚇到護士美眉多不好,所以我決定主動搭訕:“嘿,老兄,你的臉腫麼啦?需不需要我幫忙?我有一哥們認識一燒傷整形科的師兄,他的導師是歐陽教授,技術一流,保證刀到疤除……”
沒等我播完廣告,對方突然出聲打斷,語氣陰沉,令我不寒而栗:“我的疤,隻為那一人而除……”
我剛想插嘴詢問是為女友還是老婆什麼的,對方突然一把揪著我衣領:“而你,褻瀆了她!”
我皺眉納悶,心想咱可從沒劈腿過誰的女友,正欲開口辯白,忽地周圍場景瞬間塌陷,整個空間變成漆黑一團,隻餘我與對方身上泛著淡淡的光芒。
“你褻瀆了我與她之間的愛情!”對方咆哮著,渾身冒起黑色的火焰,燒爛了衣服,整個模樣兒也愈發驚悚,甭提多滲人了。
可是那火焰看似溫度很高,我卻感覺不到,盡管我與他身上的衣服都被燒光了,彼此坦誠相見,但我也沒察覺到任何熱度,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冷的,當然,這寒意也是來自對方。
我本想辯解什麼,卻突然有了新的興致:“嘿,老兄,這裏可是我的夢境,唔,也許是白天打遊戲太多了,所以我想在夢裏接著打boss,而你就是我潛意識裏造出來的怪獸了吧?嘿嘿,看我怎麼收拾你!”
無視對方嗷嗷的怒吼,我手中幻化出了兩把黑色利劍,為了與“怪獸”的黑焰成對比,咱心隨意動,讓黑色利劍冒出了白色光芒。
沒等我揮劍砍過去,對方似乎在看到白色光芒的一瞬,便尖叫著捂住了臉,接著消失不見。
“額……”我愣住了,咱這主場效應也忒強悍了點吧。
“主人!”
哎?啥?什麼?剛才好像有個loli的聲音在喊“主人”?哦哦哦!做夢什麼的最喜歡了!
“主人!你快醒醒!”
哎呀別催嘛,夜還很長,夢還很多,讓我們坐下來好好聊一聊主仆情誼誒☆嘿!
“主人!快醒醒!複製體鄭吒他穿梭走了!”
轟!
腦中似是產生了宇宙大爆炸,大量信息湧入,刺激得我頭疼欲裂,用上了吃奶的力氣,總算是睜開了仿佛被兩座泰山壓著的眼皮。
看清了帳篷、綠魔滑板、某空蕩蕩軟趴趴的惡魔隊長製服,我那打了結的舌頭終於恢複了反應:“唔啊,咋……咳,5號鄭吒穿梭走了?!”
“是的,主人。”左腕上的火焰女皇焦急地說道,“現在是第三天淩晨5點45分,複製體鄭吒大約是5點43分穿梭走的,我想要叫醒您,卻發現您的意識似乎被鎖在了夢中,同時受到強烈幹擾限製,特別是關於記憶方麵的鎖定,像是把您穿越進主神空間以後的事情全都屏蔽了,讓您以為您還處於‘現實世界’……這是我所能了解到的全部,其他更深入的信息無法破解,全都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困住了,主人,您到底在夢中發生了什麼事?”
“我……”我一時語塞,努力回憶差不多快要忘光的夢境,“好像,好像是遇到刀疤鄭吒了?”
“原來如此!”火焰女皇悟道,“主人,一定是5號鄭吒穿梭走以後,6號鄭吒立即出現並幹擾了您的夢境。”
我惡寒,複製體鄭吒真是小氣又記仇啊,這不我才幹擾完他的夢,他就跑來亂搞我的夢了。
“主人,具體遭遇情況是?”火焰女皇詢問。
我揉著頭使勁兒回想:“唔,他抓著我問了什麼,然後他打我了,不對,好像是我打了他?”
火焰女皇眨了眨眼睛,歪著頭問:“主人,6號鄭吒是怎麼離開的呢?”
我閉上眼睛仔細回憶:“白光,好像有一陣白光……白光嚇走了他。”
火焰女皇擺出一個很無奈的表情:“主人,您提供的信息太有限,我無法做出更貼合實際的推論。”
“算了,不去管他,反正是個夢。”我也聳肩表示無奈,“總之這個6號鄭吒有惡意,歸入‘三幫’之中吧,唔,如此一來,似乎有危險的還剩下1名,沒危險的也還有1名……額,管他危不危險呢,都當作有危險來預處理。”
“是的,主人。”火焰女皇接道,“對了主人,距離您前往主宅房頂路徑點,還有不到15分鍾。”
我剛想吩咐我的禦用座駕綠魔2號做好準備,它卻突然自主開腔:“掃描係統發現主宅方向100米有一名人類正在接近,請求下一步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