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頓酒店天際總統套房,借著虎威和利誘的東風,服務員為我們打開房門。
大白天的,厚重的窗簾,硬是將室內營造成幽暗的密閉空間。室內二人正在床上上演“忘我二人行”,叫我們這些久浸花花世界的社畜好不羞澀。
酒店服務員意識到自己闖了禍,驚叫一聲,身體禁不住前栽。
這一變故,驚動床上運動的二人,我好心扶起服務員退出房間。
十分鍾後,再次進入總統套房,裏麵已經收拾妥當。
精致奢華的房間內,女子端坐意大利進口沙發,身著V領高定酒紅紗裙,波浪栗色頭發,紅唇上叼一支香煙,十分妖豔。
來不及欣賞美人美景,我已目瞪口呆。看到那張高貴熟悉的臉,我整個人抖得像篩糠。
昨天晚上,我的老板宋經年給我發了條信息,讓我今天跟法務部同事來此處辦事。我萬萬沒想到,這樁事竟然是捉奸,捉的還是老板夫人的奸。
房間裏彌漫起尿騷味,我皺了皺眉頭,尋味望去。癱坐在沙發的小三,襯衣西褲,標準的職業男士範,顏是好顏,沒想到是個孬種。
不對,我再仔細觀察,發現這小三竟是位女性。
我吞了口唾沫,捏了捏大腿,今天這瓜有些大,怕是不好啃。
老板夫人撿起腳邊的鞋,砸向男裝大佬,“沒用的東西,麻溜地給我滾蛋!”
清場之後,總裁夫人吐了口煙霧,揚手就給了我一耳光,厲聲道,“李釋,你好樣的!”
我捂著火辣辣的臉,默默哀嚎,今天這麼一出,我算是徹底得罪宋薑兩家。
“夫人,李釋隻是奉命行事,還請您擔待。”
解釋並沒有獲得薑雅文諒解,但她也不再針對我,冷笑問,“爽快說吧,今天這事宋經年打算怎麼了結?”
我沒敢出聲,其實我也不知道宋經年是怎麼想的。回頭看了眼法務部同事,這家夥從頭到尾十分淡定,最讓我震驚的是,他還提前備了攝像機,似乎有備而來。
果然,這家夥從公文包裏拿出一疊文件,我瞄了眼,是離婚協議。
看了協議裏的條款,薑雅文美目怒瞪,雙手握緊拳頭,美甲掉了一隻。
許久她情緒恢複,咬著貝齒道:“要我主動放棄分割財產,憑什麼!”
法務晃了晃手中攝像機,薑雅文像吞了隻蒼蠅。她出牆了,還出櫃,如果宋經年將消息放出去,作為公眾人物,薑雅文失去的遠比得到的多得多。
“結婚以來,宋經年在外麵花天酒地,酒店登記記錄一年有300多次,回家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過來,多次組織、參加‘多人運動會’,還……”
薑雅文試圖通過控訴男方的汙點爭取利益最大化,法務攤開手說,如果你有證據就拿出來。
一席話成功堵住了薑雅文的嘴,她哪有什麼證據,不過是人雲亦雲罷了。
靜默許久,薑雅文冷笑一聲,問:“宋經年的前幾個老婆,也是使下流手段處理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