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他麼?”
“認識,他就住在我家隔壁。是年前才搬來的,才一個月啊。作孽,他的父母以前也是臨江城有名的,就是城東葉家,那可是我們臨江的驕傲。沒想到她們夫妻去年竟然都去世了,我是看著葉安他爹長大的啊。可憐隻留下一雙兒女,現在就是葉安帶著妹妹住在葉家的老宅子裏。你們不能冤枉他啊。”
“我們不會冤枉好人的。大娘你放心,我們調查清楚的。你現在和我說說這個葉安和死者劉洪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李大娘聽到劉洪的名字,露出了厭惡的表情,非常明顯,“還不是葉安才來不熟悉,被劉洪騙了,這個家夥在我們這一代名聲可臭了。不務正業,都三十好幾了,連個媳婦都沒有,還被自己老婦老母趕出家來,你說這樣的人能是好人??”
“嗯,那你知道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經常會去哪裏去麼?”
“這個我可不知道,不過葉安一定不會殺人的。昨天還為妹妹到我家要了幾棵白菜,他一個高中學生這麼會殺人呢?警察同誌,你說是不是?”
張晉看這情況葉安是要免不了進警察局住幾天了,自己還是先回去看看葉心的回籠覺結束了沒有。
至於凶手,張晉倒是想告訴警察凶手的名字,可是他們也得信自己才行。不如讓警察自己調查好了,反正也不是葉安幹的。
葉安被帶回了公安局,送入了審問室。
“周隊,你說凶手是不是葉安?”出聲的是一個不滿三十的刑警小王。
而周隊就是臨江城刑警隊的隊長,一位擁有二十年偵案經驗的老刑警,“這就等我們調查之後才能判斷,準備杯熱水,我們進去問話。”
“好的。”
葉安很害怕,冰冷的手銬更讓他六神無主。
“葉安,你不用害怕,我們不會冤枉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先喝點熱水。”周隊把一次性水杯放在葉安麵前的桌上。
葉安沒有出聲,從小到大都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現在他最想見到的是自己的養父母。
“葉安,你才十五歲,我是不相信你殺人的,所以現在要老實回答我的問題,這樣我們才能查清事實真相,你知道了麼?”
葉安抬起頭看著那位老刑警真誠的目光,點了點頭。
有進展就好,這個孩子和自己的孩子也差不多大,遇到這種事也是為難他了。周隊其實在見到葉安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葉安不太可能是凶手了。因為葉安的手,兩隻手心雖然都有血液,可是手背上卻很幹淨,如果葉安是凶手,又沒有帶手套的話,他的手背不會這麼幹淨。
“你為什麼一大早去受害人的家裏幹什麼?”
葉安又底下了頭:“昨天晚上我家被賊偷了,我家的儲蓄本被偷了,我想起來前天我才和他提起過我家的情況,所以我懷疑是被劉洪偷了,所以,所以我才去他家,想要把儲蓄本要回來。那裏的錢是我們兄妹以後的生活費。”葉安留下了悔恨眼淚,都怪自己不聽張晉勸,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小王做筆錄,也不免對葉安可憐起來。
“那你身上的血又是怎麼回事?”
“我是不小心被絆了一下。劉洪在我去之前,他就已經死了。真的不管我的事情。”葉安想起家裏還有兩個孩子,自己不能再浪費時間了,必須盡快證明自己的清白。
“你去的時候,門沒有鎖?”
“嗯,我先敲門,可是門一下子就開了,是沒鎖。”
“那你有沒有見到屋子裏有可疑的人?”
葉安搖頭,他都被嚇死了,那裏能鎮定地觀察。
根據現場的調查,沒有發現凶器,但劉洪家的客廳就是案發現場。四周也沒有發現葉安的指紋,也幸虧葉安和劉洪在一起的時候都是在外麵吃飯,從來沒有去過劉洪家,不然找到指紋就難辦了。
很棘手的案子,線索太少了。劉洪的人際關係惡劣,基本沒有人歡迎他。這麼一個人人厭惡的家夥,被殺掉不知道多少人心裏在樂呢。沒有目擊證人,沒有凶器,沒有嫌疑人,真是難辦。
葉安也沒有給出任何線索。
“周隊,是不是因為葉安為了儲蓄本和劉洪產生了爭執,不小心殺了劉洪的。”小王繼續推理。
“不小心會把人開膛破肚?”周隊氣苦,“你還是去仔細檢查現場,調查一下葉安的儲蓄本是不是被劉洪偷的。如果沒有,我們得另立一案,幫葉安把儲蓄本找回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