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升,金黃的陽光穿過雲層,照向人間,為天地穿上一件金紗。遠處的青山也不例外,青色的身體穿披著一層金色的薄紗,如一個凱旋的戰士接受神聖的加冕。青山下的小城也從夢中蘇醒,敞開胸膛迎接朝陽的降臨,一陣清風吹過,帶走了一日一夜的渾濁,隻留最自然的清新。悠閑的老人在各自的庭院蘇展著手腳,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家中的壯年正走出家門,開始各自忙碌的一天;無憂無慮的孩童不滿地嘟囔著,抱怨父母又打斷了自己的美夢。
在城南莊府內,一個身著紫衣的少婦正在與一個七八歲的男孩交談著,眼神中滿是溫柔。
“楚兒啊,今天是你拜入天罡門的日子,你記得娘說過的話嗎?”
“娘,孩兒記得,不做無謂的爭吵,靜下心認真修行,尊重師長,多聽師門長輩們的話,和自己的師兄弟們要和睦地相處。”
“記得就好,那就出發吧!記住,以後要自己照顧自己了,要記得準時吃飯、早睡早起。”
“娘,你不跟我們一起去嗎?”
“不了,你以後終究是要學會一個人生活的。再說李伯不是陪著你一起去嗎?他不是你心中的英雄嗎?況且絲綢鋪還有點事呢,娘就不陪你去了。還有,要聽師長們的話,認真修煉!以後你可是要保護全家人的喔”
“是!娘。我會成為全天下最強的人,讓娘成為全天下最尊貴的人!”男孩滿臉堅毅地回答道。
“是是是,楚兒會成為全天下最強的人的,嗬嗬~”婦人欣慰的說道,“好了,是時候出發了。”
“是,娘。”男孩高興地說,同時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想到自己以後天下無敵的模樣嘴便不自覺地咧開大笑,渾然不知修行的艱難與危險。
這個男孩叫做莊楚,從小在這座名為伴山鎮的小城鎮長大,他母親叫做章玉,也是在這個小鎮土生土長的,通過在小鎮裏做一些絲綢生意來維持整個莊府的開銷。至於莊楚的父親,根據莊楚從他母親那裏聽到的,他父親叫莊南開,是一個很強的男人,是十年前從外地搬來的,後來在這裏遇到了他母親,便與母親在這裏住了下來。隻是不知怎麼了,在七年前的一個夜晚,他把一個紅色的吊墜交給章玉以後便離開了小鎮,之後就在也沒回來了。沒人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離開,也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雖然大家都曾經到處想辦法找他,但仍然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章玉也在經曆了一段時間的消沉後從新麵對生活,隻是從那以後她比以前更加疼愛小莊楚。而小莊楚的脖子上也多了一個紅色的吊墜。
在顛簸的馬車上,莊楚用手托著脖子上的吊墜,不禁想起那個早已消失在記憶中身影。以前,鎮上的李伯總是對他說,莊楚的父親是他這輩子看過最強的人,他從來沒有想過他能看到那麼強的人,更沒有想過他能和一個那麼強的人稱兄道弟,經常指點自己。後來莊楚的父親離開了,李伯便自願地保護著莊楚一家,每當有人敢敢在莊楚家的絲綢鋪搗亂,李伯總是會在第一時間趕到並把搗亂者趕跑,幾次之後,就再也沒人敢在莊楚家的絲綢鋪搗亂了,而且,莊楚身上的功夫,都是李伯教的,所以在莊楚的心中,除了那個被母親塑造出無敵形象的父親之外,李伯便是世界上最強的人。用莊楚的話說:隻要李伯站在那裏大聲罵幾句,就能把幾十個人嚇跑。想到李伯,莊楚不禁向自己左邊望去,望著這個穿著普通、看上去四十多歲的男人。
“李伯伯,你以前說我爹是你見過最強的男人,那你呢?你有多強啊?為什麼那些大壞蛋給你罵兩句就跑了啊?”小莊楚睜大眼睛,好奇地問道。
“嗬嗬!小楚啊,因為你李伯我是一個武侯啊,而他們最多就是武師而已,所以他們就怕我咯。嗬嗬”李伯嗬嗬地笑著回答道。
“武猴是什麼來的,是一種魔獸嗎?”
“嗬嗬,當然不是,武侯是一種境界,是習武之人的一種境界。小楚,既然你要拜入天罡門了,那也是時候讓你知道一些常識了。”李伯說道∶“你已經知道我們的大陸叫靈武大陸了。那為什麼要叫靈武大陸呢?”
“你又沒告訴我,我怎麼知道!”莊楚撅起小嘴說道。
“因為整個大陸的修行之人分為兩種——拘靈師跟武者。先說武者,武者一共有十個境界,分別為:武人、武士、武師、武將、武帥、武侯、武君、武帝、武聖、武神。武者的修行是全大陸的人都能做到的,但根據天賦的不同,有些人輕輕鬆鬆就能成為武侯,可是有些人終極一生也隻是個武師。但天賦卻不是決定一個人能在習武這條路走多遠的唯一因素,一個天賦很高的人如果不能沉下心來努力提高自己武術,他最多也隻是個武侯,因為武侯與武帝的那道坎不是天賦就能過的了的,曆史以來能夠達到武君甚至是更高境界的,無一不是心誌堅韌之人。所以小楚啊,你以後要記得,要想走的遠,就要沉下心來,腳踏實地,無論是做人還是在武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