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菁菁失蹤的時候吧!”他幾乎自語般地說道,“我聽說菁菁在沈家活著的時候,就猜到了,她的失蹤是你們安排的吧!甚至連她出京的可能都是跟著沈家的馬車!而我,當時的我,居然還為了不讓弘毅那小子查他們的馬車,在城門口和他吵了起來。”
他緊緊盯著段駿澤,目光中充滿了憤怒和痛苦。“你那時候是不是在心裏嘲笑我?我居然為了一個想要謀反的反賊,去解決他們的後顧之憂!都是我!若是我早點想到,是不是你和段安康有了顧忌,我皇兄就不會死了!”
夏樂生的聲音越來越大,情緒激動,他憤怒地看著段駿澤,仿佛要將內心的愧疚和痛苦全部傾瀉出來。
他感到自己當初的遲鈍和無知,讓他無法原諒自己。
他無法想象自己竟然曾經為了一個謀反的人物去為其掩護,為其解決後顧之憂。
他責怪自己的愚昧和無知,如果他早些看清真相,或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段駿澤沉默著,感受著夏樂生憤怒的怒吼,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法掩飾的悲痛。
他知道自己對夏樂生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和失望,無論怎樣的解釋和辯解都無法改變過去的事實,他默默地接受夏樂生的憤怒。
在靜寂的院子裏,夏樂生的聲音逐漸低下,他臉色陰沉,“不對,或許在更早的時候,總之這麼多年,你一直都在利用我對不對!”
“不是!”段駿澤微微搖頭,聲音低沉卻堅定。
“你這麼多年全都是在利用我對不對!!”夏樂生的聲音愈發暴怒,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怨恨。
“不對!我沒有!”段駿澤的聲音變得高亢起來。
沈樂菱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走到二人中間握緊了段駿澤的手,麵對著夏樂生:“裕親王,你捫心自問,若是段家不反,夏家可會容得下他們?”
“皇兄從未對他起過殺!”夏樂生盯著她回答。
“是嗎?真的嗎?裕親王你確定嗎?”沈樂菱一連三問,問得夏樂生心中也不堅定起來,避開了她那雙銳利的眸子。
“你該是知道的,段家和你們遲早有一戰,不是景瑞帝也會是下一任皇帝,但...憑什麼段家就要一直等著,等著皇家像他們下手呢?”
“大魏的皇帝這幾十年來都在做什麼?被世家拿捏的,沉迷煉丹的,身世不明的,這麼多年,你可有睜開眼看看百姓都過得是什麼樣的生活?你知道匈奴的大刀磨了多少年嗎,你知道西夏虎視眈眈狼子野心嗎?你什麼都不知道,隻知道這天下是你們夏家的!隻知道對著一個對你心懷愧疚的他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