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臉色變了變,將眼底的恨意藏起來。
陸源席看了眼秦暖,他沒看漏在李強說陸籌安來了的時候,秦暖臉上閃過的恨意。
他站起身朝秦暖伸出手,笑意不達眼底,“暖暖,我們去見見大哥吧,你應該還沒見過。”
秦暖抬頭看著陸源席,有些驚訝他對她的稱呼,誰知道竟然撞進他幽深的眼睛裏,她深吸了一口氣,將手搭在他掌心,“好啊。”
她不知道陸源席為什麼對她忽然轉變了性子,總之以四年敵對的經驗來看,他不會是表麵這麼簡單。
陸老爺子說:“你們去玩吧,晚上就別走了,陪陪我這個老爺子。”
陸源席點了下頭,秦暖道,“是,爺爺。”
他們兩人走出去,陸源席打趣的說道:“爺爺叫的挺順口啊。”
秦暖麵上不動聲的說道:“還可以。”
兩人走下樓梯,秦暖一眼就看到坐在樓下沙發上的陸籌安和文雪,陸籌安竟然帶文雪也來老宅了。
可真是等不及啊,她前腳剛死,後腳就想讓文雪上位了。
“認識嗎?你怎麼見個麵就這麼激動?”
陸源席的聲音冷不丁的響起,秦暖下意識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她抓著陸源席的手竟然不知不覺的加重了力道。
秦暖趕緊鬆開手:“不認識,隻是在熱搜上見過。”
“嗯?”陸源席等著她的下文。
秦暖冷冷一笑,“老婆前腳剛死,後腳就把小姨子帶進陸家老宅,可見陸家大夫人的死也不簡單。”
陸源席意外她會說這個,忽然一笑,“你知道的還挺多的。”
說完,鬆開秦暖的手走在前麵。
文沫的死的確不簡單,陸籌安的心思可真是司馬昭之心,人皆有之啊。
秦暖跟在陸源席身後,看著男人高大的背影,和他鬥了四年,她從來沒有真正看透過陸源席。
“大哥。”
陸源席坐在他們對麵,慵懶的靠在沙發上。
陸籌安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笑道:“修沉,新婚快樂,今天才從國外趕回來,沒有參加你的婚禮有點遺憾。”
陸源席淡淡一笑,“你身上帶喪,不來正好,免得衝撞了我,晦氣。”
文雪坐在旁邊,沒有說話。
從見到陸源席那天起,她就莫名有些害怕這個男人,總覺得這個男人陰陽怪氣,而且性子還怪異偏執的很。
陸籌安臉色有些難看,他看了眼走過來的秦暖,岔開話題:“這是弟媳吧?”
秦暖坐在陸源席身邊,看著對麵兩人,一副你眼瞎的表情:“我不是弟媳,難道還是別人?”
陸源席忽然笑出聲。
陸籌安臉色更加難看了,“秦家的家教也不過如此,弟媳以後身為陸家人,還是注意下自己的言行舉止吧。”
秦暖看了眼沉默不語的文雪,反唇相譏,“你們兩個也不過如此,前腳老婆剛死,後腳就把小姨子領回家,知道的人說你愛屋及烏,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兩迫不及待了呢。”
“秦暖,注意你說的話!”陸籌安冷冷的盯著秦暖,像是下一秒就能掐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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