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裏的女人已經結束沐浴,接下來又會是一場讓人心情舒暢的運動。
“我……”
自己的話沒有說完,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裏麵的忙音,梁妍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眼睫上沾滿淚水,她打了四遍電話,等了十分鍾,最後自己卻僅僅說了二十二個字。
以前,項瑾深能耐心地聽自己說上一天雞毛蒜皮的小事,現在,她說了二十二個字,對麵就已經嫌煩。
從什麼時候開始變了呢?
好像是五年前……
一場車禍,她失去他們的孩子,被告知難以再懷孕。
整整三個月,梁妍清醒時哭,夢裏也在哭。
有一天,項瑾深滿臉心事地進來病房,一開口就告訴自己,造成車禍的司機逃逸,警察追查了三個月也沒有結果。
“要不是你非要散步,怎麼會有意外發生?”項瑾深痛斥。
梁妍哭得肝腸寸斷,她恨那輛車的司機,更恨自己的疏忽。
“我準備去北方發展了,你留下。”
梁妍不可置信,自己剛剛流產,正需要陪伴的時刻,項瑾深居然會如此絕情。
可她沒底氣質問,要不是自己非要散步,孩子就不會沒有……
她不問,委曲求全地問了一句“能不能帶我一起走?”
項瑾深的手指夾著根煙,抽了半根後,點頭同意。
她和項瑾深一無所有地來到這座城市,剛開始,公司事業剛起步,各個環節忙到飛起,縱然如此,項瑾深寧可工作日熬夜加班,也盡可能地趕在休息日在家陪她。
可是,後來。他漸漸的變了。
項瑾深外麵有人了。
這一點梁妍當然知道。
可是知道又怎樣?
五年,整整五年,項瑾深縱使給予陪伴,卻也沒再碰過自己,她一度陷入憂鬱,以為是自己的問題,可是後來發現是他們之間出現了問題……
前年的冬天,項瑾深參加酒局應酬,一夜未歸,第二天晚上才回家,神態顯而易見的不自然。
“你衣服怎麼換了?”
麵對自己的懷疑,項瑾深聳聳肩道“想換就換了。”
梁妍默然。
好歹生活這麼多年,項瑾深撒謊,她怎會看不出?
夜晚,梁妍躺在床上,身側是男人熟睡的呼吸聲,她盯著天花板,不知所措。
梁妍不果敢,更沒有骨氣,男人是她七年的青春年華,她和男人一路走來,點點滴滴,同甘共苦,風雨相隨,不可能說放手就放手。
可梁妍以為忍氣吞聲就能換回男人的愧疚,自此回歸平靜地過日子,但僅僅過了一個月,她就在項瑾深的領口發現了根女人的頭發。
梁妍拿過那根頭發,長的,茶棕色,而自己卻從來沒染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