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裏可都是縣中的青年才俊,你想讓誰給你解?開口便是。”又是那名書生,把握十足的樣子,好像認定了孟姑娘會選他。
孟姑娘無奈:“我都說了,我未婚夫君會幫我解的。”說著,便望向了白清許語氣嬌嗔:“郎君,我解不出來。”
大家順著孟姑娘的視線,這才看到站在人群之後的白清許。
“誒?這不是要考狀元的白...公子嘛?”
“就是,怎麼會選他?”
“切,怕什麼,說得他解得出來似的。”
“來來來,既然這位姑娘要你來解,你一定會為這位姑娘贏得花燈的是吧?”還是那名書生,還特意提高了嗓門,惹得其他的書生和一些路人也都圍了過來,一看到是白清許,紛紛暗笑,一幅看好戲的表情,仿佛就等著白清許出糗。
白清許在山中過得清閑,也遠離世事許久,原本是無心與這些個書生小青年較勁的,可孟姑娘這話一出,再加上這書生一激,倒是激起了他的勝負欲。
“我的姑娘,我自會讓她如願。”白清許丟下話,走上前去看題。
這縣中哪個讀書人不知白瘋子是自己的反麵教材,所以看到他如此,便認定他在說大話,依舊滿臉不屑,甚至在心中盤算著等待會他解不出來要好好取笑他一番,讓他在這位姑娘麵前顏麵掃地。
可他們沒想到,白清許看了一眼便開始作答:“三十六時辰,一日為十二時辰,這三十六時辰便是三日,答案為晶,至於這第二個字謎,答案正是這中秋的秋字,對嗎?”
亭中老者一聽,眉開眼笑就為孟姑娘取下了花燈:“正是。白公子真是許久未見了。”
白清許對老者作了個揖以示禮貌,但並未多言。
孟姑娘欣喜地接過花燈,故意走到剛剛那位書生的麵前看著白清許開口道“不愧是我仰慕的人,謝郎君送的中秋禮物,我很喜歡!”。
說完提著花燈,開開心心地挽著白清許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留下一亭子的書生們麵麵相覷,紛紛議論:“教書先生不是說這白瘋子瘋了嘛?”
“是啊,難道這一年多不見,他躲著治病去了?瘋病好了?”
“哼,他沒瘋之前不也連考三年連秀才都未考上嗎?有什麼可得意的?就是那位姑娘是何人?好像從未見過啊?真是好看,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女子。”
“應該不是本地人,本地人誰會瞧上那白瘋子。誒...真是可惜,仙子下凡的容貌,可怎麼偏偏看上白瘋子了呢?”
“罷了罷了,她一姑娘家,在大庭廣眾之下稱那白瘋子未來夫君,當眾表露自己的仰慕之情,真是不知羞恥。”
聽到這句話,本已經走出幾步的孟姑娘和白清許同時停住腳步,正想轉頭跟這人理論,就聽到另一書生歎氣道:“誒...我倒希望有個這樣好看的女子能對我如此不知羞恥,真是羨慕!你也不必在此酸,要是她仰慕的人是你,恐怕你做夢都得笑醒。”
這話惹得亭中其他書生紛紛取笑起那名書生來,那書生掛不住臉,悻悻離開。
“郎君,在你們這仰慕之情是不能說出口的嗎?我心中的情感,說出口就是不知羞恥嗎?”孟姑娘問道,似有委屈。
白清許仿若心被揪了一下,忙安慰道:“怎會?他們的話,不必放在心上。”
“我不在意他們如何說,我隻在意郎君如何看我?我說仰慕郎君,郎君是何心情?是否也如他們說的那般,覺得我不知羞恥?”孟姑娘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