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的星海被人為的劃分成了倆塊,一塊屬於自由聯邦。另一塊則是摩亞帝國的領土。倆個國家就像倆頭被柵欄隔開的猛獸一樣對視著。“瑩海”隕石帶就充當著這個隔開猛獸的柵欄的作用。堪特星球就孤零零的懸在其中的一條狹長的裂縫中。
當一個人脫離大氣層的束縛,躍升到宇宙這個高度在回過頭去看堪特。一定會懷疑在這個星球上是否真的能夠有生物存活下來。常年不斷的狂野風暴,荒涼的戈壁灘即使是在飛船上也完全看不到盡頭。當風暴刮起的時候,整個星球就被一層厚厚的黃黃的煙霧籠罩起來。遠遠的從太空中望去就象一個幹涸的泥塘一樣的沒有生氣。
浪子懶洋洋的半躺在旗艦“飄香”號的上端艦橋裏自己那張寬大的指揮椅裏,看著不斷變小的堪特行星,浪子的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詞:泥球。他所不知道的是這個一時興起才在他那放浪的腦海中顯現的詞語,後來竟成為星海王朝發源地代名詞而廣為流傳。當後世為了追憶陛下周問天奇跡般的崛起,而不遠萬裏來到堪特行星上尋找當年周問天在堪特行星所遺留下來的所謂的‘革命聖跡’的人們。在太空中看到第一眼堪特的時候,腦海裏總是想起若幹年前帝國三巨頭之一冷玄月所對它下的絕妙定義——泥球。
但是現在的浪子心中卻沒有因為自己發明了這個後世廣為流傳的名詞而沾沾自喜,他的雙眼直直的看著天空中那孤零零的泥球發著呆。心已跑到了遙遠宇宙的盡頭去了。
大海在飛船上巡視了一周,在確認了一切正常之後。來到了艦橋和浪子會合。當他邁進艦橋的一瞬間,鑲嵌著無數光點的宇宙深淵,以壓倒性的無限量感包住了他全身。整個人仿佛漂浮在無垠的黑暗中,但這種錯覺一下子就消失了。飄香旗艦的艦橋呈一巨大的半球形,這個半球形的球形部份即艦橋的上半部是一整片螢幕,就象透明的玻璃一樣,可清楚地看到外麵的宇宙空間。
大海環顧著四周,廣闊的室內,照明設備把光線控製在薄薄的幽暗中。無數個大大小小的螢幕、操縱台、計量器、電腦、通訊裝置等,呈規則的幾何圖形排列著,人在其中來回走動,他們的頭、手和腳的動作,使人很容易地聯想起乘著水流遊動的魚群。空氣中飄散著一股微微的氣味,那是人緊張時分泌的腎上腺素和機械運轉時發出的電子臭混合在一起的複合味道。
大海快步走到艦橋中央,在浪子身旁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大海,星星多美啊!”浪子凝視著外麵那璀璨的星海,低沉的語氣像是從宇宙深處飄出來的一樣。
“是啊!在浩瀚的宇宙裏,人類隻是螻蟻一樣的低賤生命吧!”大海的聲音一樣的飄渺。
周圍的聲音被隔音力場阻擋在了他們身邊5公尺之外。一片靜寂裏倆人沉迷在了對星海的無限遐想之中。
“大海兄,周大哥信任我們,讓我們出來打前站。不知道你的心中有什麼打算嗎?”浪子的聲音從遙遠的天邊回到了現實中來。
雖說是商船隊,可是自己隊伍卻沒有一般商船隊所必須擁有的東西——貨物。那麼到什麼地方去裝什麼樣的貨物然後到什麼樣的地方去銷售,就成了大海和浪子這對商場菜鳥所要解決的第一件重要的事情。
堪特行星上的犯人中不乏因為商業詐騙而鋃鐺入獄的人,這隻船隊裏也盡可能的網羅了這樣的人才。隻不過在浪子看來,商業詐騙和正規的商業運做是完全不同的倆件事。要想在宇宙中發展壯大下去還是要靠自己的真實本事。
“嗯,在臨走的時候。格格交給我們的信用卡,你看過了嗎?”大海問著浪子。先知道自己的底牌才能作出一個正確的判斷,是大海和浪子最大的區別。大海和周問天一樣是自由聯邦名牌大學畢業生。出身貧寒的他在上完大學之後自己開了一個小型的牧場來維持自己的生計。
周問天的變故就象一根撬杆,把他從自己原來那安靜、平和的生活上分離開來。他被迫的成為了他做夢也不會想到的苦囚犯。但是他對周問天一點怨言也沒有。多年的朋友已經使得他們倆像親兄弟一樣的緊密。
“我在等你回來,大家一起看!!”浪子充分的體現出他對大海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