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
整個院子,靜的針落可聞。
秦掌櫃眼裏的貴人,他們猜了許久,有呂雲瀾,有呂太都,可他們就是沒有想過,會是眼前這個傻子贅婿。
張都尉直接道:“秦老,你搞錯了吧?你別告訴我說,你要見的貴人是這個傻子?”
其餘人也都看向了他,幾大家族的人眼中充滿了懷疑,他們還不知道陳念之恢複清醒的事。
尤其是柳氏,差點跳腳,卻又不敢發言。
貴人?陳念之?
怕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秦政卻回頭道:“張都尉,我沒有搞錯,我說的貴人,正是陳念之,他不僅是我的貴人,還是我的恩主。”
這句話,無異於一記重錘,敲在了眾人的心頭,掀起了波瀾滔天。
即便有準備的呂太都也大吃一驚,他以為對方前來,最多也就是稍表謝意,畢竟身份在那裏擺著。
可秦政卻當著眾人的麵,給陳念之行此等大禮,還叫他恩主,完全就是一個晚輩的樣子,便是他也沒想到。
柳長風和柳青等人,一瞬間變成了苦瓜臉。
而呂雲瀾則是看著陳念之,有些不知所措,但她忽然明白,昨天晚上陳念之到底去了何處。
想到自己竟然冤枉他逃走,她心底又有些自責。
“舉手之勞,秦掌櫃何必如此。”
陳念之趕緊上前攙扶,還不停的給他使眼色,讓他別忘了他交代的事。
他確實沒把這事放心上,但今天秦掌櫃親自過來給自己撐場麵的這份心意,他是記在了心裏。
“如果沒有恩主的提點,我又如何能夠突破三品丹師呢?這一禮,您受得。”
秦掌櫃也是老油條。
他當然明白陳念之的意思,短暫的眼神交流過後,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我就受了吧。”
陳念之坦然接受。
一旁的眾人看得無語,心想你這家夥也太不懂事了吧。
就算你對秦掌櫃有恩,可人家身份擺在這裏,你怎麼敢受的如此坦然?
到是張都尉很清楚秦政的性子,能讓秦掌櫃如此,那肯定是心服口服了。
他立即上前,道:“小友可真是深藏不漏啊。”
陳念之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回道:“小子我昨日確實還是癡傻之態,若不是危機之下覺醒,恐怕今日就見不到諸位了。”
“怎麼,有人要害你?”
秦政還不知道這事。
“秦老還不知道吧,昨日柳城主家的小兒子柳緣死了。”
張都尉立即插嘴,“據說就是陳小友殺的。”
“他帶著仆人闖進我房間要弄死我,我自然不能讓他活!”
陳念之掃了柳家父子一眼。
“柳緣明明是給你送……”
柳氏立即上前理論。
“閉嘴!”
呂太都怒斥,“你幹了什麼事,你自己心底清楚,念之沒與你追究,那是念著你的好,再不識好歹,家法伺候。”
他掃了旁邊那不爭氣的兒子一樣,“還要讓她在這裏丟人現眼嗎?”
柳氏麵目猙獰,卻不敢再多說什麼,一跺腳便離開了院子。
她們走後,張都尉卻看向柳長風:“你們來都尉府報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柳長風咬著牙:“再怎麼樣,我家緣兒也罪不至死,他還是這小畜生的表哥,他的心可真狠啊!”
“照柳城主的意思,如果柳緣弄死我,就是我該死,柳緣弄不死我,被我反殺,就罪不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