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沐朝雨想,這些女傭對自己如此殘忍,倘若繼續留在這個別墅裏,以後恐怕還要受罪!
想了想,她隱忍地說,“既然如此,那咱們走著瞧!”說完,她從桌子上,拿起了衣物。
誰想,衣服過小,裙子過短,竟然也是故意而為之。
一個人在房間裏,折騰了好半天,才穿了衣服,離開浴室。
大廳裏,池玉深已經坐在了桌子上等待已久了,眼下還沒開飯。
聽到聲音,他回頭,就看見了站在那兒的沐朝雨。
那樣豔俗的衣服,那樣短得過於暴露的裙子,實在是不忍直視。
廳裏的保鏢都禁不住往她身上打量幾眼。
“你當我池家是什麼,竟然挑選這樣的衣服?”池玉深的冷淡似乎也習以為常,冷不丁地又罵了一句,“真是丟人現眼!”
沐朝雨握著筷子,吃了一個雞蛋,才漫步驚心地回答,“這難道不是池先生親自給我挑選的麼?”
她靈機一動,目光朝著身後的女管事兒,“她們告訴我,是聽從你的吩咐,給我挑選了這樣的衣服。她還說,這樣與眾不同的穿衣風格,是池先生的愛好!”
這話出口,那戴著半張麵具的男主人突然放下了筷子。
砰,一聲碎響。
身後站著的幾個女傭瑟瑟發抖。
管事的女傭叫琴姐,仗著沐朝雨不受少爺寵愛,當即哭訴著反駁,“你……你胡說!”
“哦,原來不是。那你們……是故意給我穿著這麼低俗的衣服,想讓你們少爺惡心我了?”沐朝雨補充了一句,意猶未盡地反問。
聽著那話,池玉深瞪了女傭一眼,眼裏累了三千積雪,“去,給太太重新挑選衣服,挑到我滿意為止!”
止的尾音拖長,身後的幾個女傭慌不擇舌地跪地求饒。
可惜,雖然衣服換了一身,但沐朝雨的算計,並沒有成功將女傭趕走。
坐在桌上,沐朝雨艱難地咀嚼著。
早飯太鹹,吃上一口,就忍不住喝水。而且她自從過來吃早飯,池玉深就提醒她,他坐著時,自己隻能站著。
於是全程,她站著吃了早飯。
因著她身後站著那幾個隨時可以威脅她乖乖就範的保鏢!
過了一會兒,池玉深接了一個電話,就走了。
離開時,將她關在別墅裏。
等著大門被封鎖住後,她才終於頹坐在沙發上,抬起頭,擦幹那將落未落的眼淚。
她不能認輸。
機會隻有一次。
沐九雅她們說過。隻要她願意替嫁,就不會傷害母親,也會命人撤去醫院看護的保鏢。
而且她願意替對方嫁給池玉深這個魔鬼,主要還是她希望能夠真正地被對方認可,成為名副其實的池家夫人。
池家現在是她唯一能夠爭搶的倚靠,屆時她就可以將母親從醫院裏接回來,自己照顧。
而非東躲西藏,時不時還要擔心沐家人將母親從醫院轉移,欺負母親。
這種家事兒,她試圖報警過。結果因為虛驚一場的結果,被人責備了。
況且她母親是精神病人,若是被沐家的人好好哄哄,也沒有證據證明沐家施暴。
還沒有決定的時候,她的親生父親沐天則就是以這樣的方式,逼她就範的。現在想想,她的心頭裏,就莫名地愁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