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玉深發話,沐朝雨終於吃到了晚飯。當然比較舒心地是,女傭琴姐也逃脫不得打掃衛生的任務。
管家龐叔隻給了她們半個小時的時間,琴姐急得要命,沐朝雨卻是平靜如初。
“沐朝雨,你……你打算讓少爺再發一次火麼?”
沐朝雨將衣服放進盆子,瞅了琴姐一眼,緘口不言地往衛生間走。
“沐、朝、雨!”琴姐氣得跳腳,看著靜靜離開的沐朝雨,她的心裏火燒火燎的。
一旁的管家龐叔望著此情此景,以及那位憋屈的女傭,笑得合不攏嘴。
書房裏,他謹慎地將情況報告給池玉深。
“少爺,看來琴姐遇到對手了!”
“一丘之貉的貨色,在一起,誰不亮爪,誰就吃虧?!”池玉深靠在轉動椅上,眼中流淌著笑意。
琴姐是沐家安排的人,沐朝雨是沐天則的長女,看她們在一起鬧,大快人心。
當然,她更希望沐家女兒能夠鷸蚌相爭,如此一來,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少爺,剛剛老夫人來了電話,說是讓您帶著太太回家一趟!”
龐叔將池家老太太的電話內容,轉述給池玉深。
池家老太太年紀大,脾氣溫和。平日裏最寵愛自己的孫子。
這次孫子終於挑選上了滿意的夫人,她時時牽掛的心,也算落了地。不過時間倉促,她還沒有見過新娘。
為此擺了宴席,請池家的人全部回去一趟。
管家龐叔交代後,十點多又來了一次電話。依舊是老太太打來的。
時間約定在明天早上,讓兩人不要遲到。
沐朝雨忙碌了一天,洗漱後,進入儲物房時,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疲倦迷惑了她的意誌,她睡得很香。
迷糊中,她感覺有人推門進來,而後又離開了。
清晨七點,沐朝雨起來上廁所,發現自己的女傭服被剪壞了,七零八落地。
她揉了揉額頭,思索著這件事兒。直到女傭過來喚她幹活時,她才明白過來。
拿著破碎的女傭服,丟到女傭麵前,“你剪的?”
女傭扭扭捏捏地看著沐朝雨,一副無辜的表情,“沐朝雨,你不要血口噴人!”
“是不是你做得,你心裏有數!”沐朝雨瞪她,發號施令,“把你的女傭賠給我!”
“沐朝雨,你不要欺人太甚?!”
“好,不承認是吧。那你敢發誓麼,發誓你昨晚從來沒有進入我的房間剪壞我的衣服!”
琴姐怡然自得,冷悠悠地瞧著沐朝雨,她還真就舉起了手來,心無旁騖地發誓道,“我琴姐從來就沒有……”
“好,如果你做了,你全家都不得好死!”沐朝雨不是吃素的人,池玉深欺負,那是沒辦法,可對於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女傭,她沒必要卑微怯懦。
聽著這樣的誓言,琴姐猶豫了,銀盤臉漲得通紅。
“太太,少爺叫你!”
二人爭執未休,管家龐叔突然出現在身後。
“好,我馬上去!”
沐朝雨磨磨牙齒,丟下一句,我們改日再算賬的話,就跟著管家上了樓!
……
跟在管家身後,沐朝雨臉頰憋得通紅。
咬牙切齒地,似乎還沒有進入麵見池少的狀態。
池玉深準備好的衣服是高級定製,此刻正端端正正地放在箱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