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誰能知道沐朝雨不過隻是希望自己能夠努力,變得足夠優秀。
以此能夠和池玉深並肩而立。
至少不要眾人覺得她沐朝雨是高攀。
她必須得有用。
這是基本。
後來三個老師都覺得她大有起色。
“你學得差不多了,回去吧?”有人拍了拍手臂。
粉筆寫字真是太累了。
沐朝雨拍了拍自己的胳膊,目光犯難,“老師,不是還有一節課麼?”
小姑奶奶,這麼幾個月的學習,她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從大雪的冬天到萬物複蘇的春天,從萬物複蘇的春天,到了這蟬鳴叫嚷的初夏。
學習了這麼久,他們都覺得該出師了,但是沐朝雨還覺得不夠。
“你不能一直學習,你要記得你不是一個機器。”
“老師,像我這樣,可以出去工作了麼?”
這種情況下,必須進入公司,實際操作一下才知道。
沐朝雨臉色鐵青,憂心忡忡地說,“我好想去玉深的公司試一試,但我又擔心銷售不上去。”
消極會感染人。
沐朝雨自己都看出來了,有些悲觀,有些難耐,末了,愁眉苦臉地說,“我一直希望自己能夠配得上她,但是我發現無論多麼用功,都不及那位才女?”
三人聽得想笑,不由得問她,“你說誰?”
“陸盈啊,陸家......”
話剛剛說完,三人便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眼裏帶著調侃。
沐朝雨顯然也察覺出了這種感覺,末了,隱隱不安地抬了抬眉梢,有些悲傷地說,“我、我知道......”
那三個早就被她定義為老師的男人,麵帶微笑地包容了沐朝雨自卑的心理。
“放心吧,我們三人教出來的學生,一定是不錯的。”
話音剛落,身後出現了一人的身影。
男人穿著一件純黑色的手工訂製西裝,站在教室門口,手裏拎著一支鮮豔的玫瑰花。
“小野貓,還要繼續待多久?”
沐朝雨冷不丁地站起來,看著池玉深微笑著,看了三個男人一眼,快速地收拾筆記本準備離開。
“喂,朝雨,要不要到我公司來體驗一下?”
看著那個抬手推了一下眼鏡的男人,沐朝雨頓住了,竟然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瞧著對方愣住,以及那若有所思後逐漸的心動,放在腰上的手驟然一緊。
池玉深沒好氣地懟了三人一眼,“不用了,我的夫人隻需要在自家公司工作。”
想他那麼多公司,還怕自己的夫人敗光了麼,況且他已經做好了,讓自己夫人接手公司的準備。
哪怕是她敗,也無所謂。
沐朝雨凝住腳,望著那個突然開口的丈夫,遲疑著說,“玉深,你想清楚了,我能力不夠,恐怕無法......”
耳邊傳來嫋嫋熱氣,池玉深輕笑,“你小野貓,咱們家還不夠你敗的?”
他知道她會努力,但是他不想給她壓力。
幾個月的學習,終究是需要實踐的。
實踐不一定會成功,如果自己期望值太高,妻子就會壓力過重。
與其如此,還不如什麼都不做。
出了教學樓,馬路上,高傲腹黑的他才將玫瑰花放在妻子瑩白的掌心。
“記住了,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能相信。”池玉深的話語裏透著一絲疏離和冷淡。
沐朝雨狡黠地笑著,“玉深,我怎麼覺得你是在吃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