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幹了什麼?”
“20年前,她用驅魔的名義,差點活活燒死一個嬰兒。”
“噢……我的上帝……”凱瑟琳更加後悔起這次的決定。
“艾爾伯特小姐,我並不是個喜歡在背後談論別人的人;作為警察,我的職業素養也要求我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不能隨意發表自己的主觀意見。但這次的事情,我很懷疑,她帶你去那棟廢棄的房子,動機並不單純。我想當她判定你是所謂‘魔鬼情人’的時候,就已經策劃好了這次的火災。”
“你是說,她原本打算在那裏……燒死我?”凱瑟琳嚇出了一身冷汗。
羅伯特沉默了一會兒,算是默認。然後繼續說道:“信仰是個奇怪的東西,不是麼?當你相信正確的信仰,它會讓你變得強大,自信;可相信錯誤的信仰,並且執迷不悟的時候,它會變成一種災難,不僅是自己的,也是別人的。我親愛的小姐,今天你幸虧在那裏遇到了那兩位托倫多先生,否則在那種荒郊野外……對了,你是怎麼遇到他們倆的?”
“那位叫安德瑞安的先生說他們買下了那棟房子。”凱瑟琳呐呐的說道。
“買下?向誰買下?”羅伯特追問了起來。
“說是以前的房主。”
“於是……你就相信了?”
“當然。”凱瑟琳不明白又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隻聽羅伯特解釋道:“小姐,那棟房子已經廢棄多年,早就按房屋廢棄法收歸政府。根本不存在什麼‘以前的房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凱瑟琳徹底被搞糊塗了。
“我突然也很想知道。”羅伯特打開了房間裏的視頻。
畫麵上出現了一個滿身麻布的人。凱瑟琳聽出了說話人的聲音,那是安德瑞安。
“你今天為什麼去那棟房子?”畫麵裏的警官問道。
“我和我兄長聽說在格林鎮有幅非常特別的油畫,就在那棟房子裏。今天想去欣賞一下。”安德瑞安不緊不慢的說道。
“欣賞油畫?”
“是的。”
“能否告訴我那幅油畫的特別之處?”
“當然,”安德瑞安笑了一下,說道,“很多年前,我曾經遊曆到這裏。聽當時一位在酒吧認識的朋友說起,這鎮裏有一副少女回眸的油畫,就在那棟房子裏。它的作者是位名不見經傳的畫手,可能……是個荷蘭人。畫中的少女是他家裏的一位仆役。她跟那畫家產生了戀情。但畫家早有妻室,於是兩個人隻有離別。那幅畫畫的就是,離別來臨之時,畫家看到的情人模樣。當時那位朋友描述畫中的少女異常美麗,說她回眸時的表情,那般欲語還止的樣子,可以和達芬奇筆下的神秘微笑相媲美。上次,因為時間,無法欣賞。這次,我不願意再錯過機會。於是今天和我的的兄長一起拜訪了那幅油畫。一見之後,它果然跟那位朋友說的一樣美麗精致,它甚至讓我動起了買下那棟房子的念頭。可惜現在……”
“原來是這樣……請問你認識今天在場的另外兩位女士麼?”
“不,我不認識。在今天以前,我從未見過她們倆。”
看到這裏,羅伯特切到了另一條視頻。
“看來這位安德瑞安.托倫多先生是‘動’了買下房子的念頭……好吧,讓我們看一看另一位托倫多先生怎麼說。”
畫麵中出現了另外一個身穿麻布衣服的人,凱瑟琳也認出來,那是救她離開火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