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李小魚。”
“性別?”
“男。”
“年齡?”
“剛滿十八歲。”
“這個人你認識嗎?”
安全局審訊室內,一架老舊的風扇咯吱咯吱的響著,試圖把炎熱的空氣給吹走。
李小魚坐在後悔椅上,看著眼前的照片,點了點頭:“認識,李嘉琪,他是我的租戶,半年前租了我的房子。”
“你上一次見他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一個月前,他那時候剛交完房租,然後有聽他提過一嘴,說要回老家一趟,然後就沒見過他了。”
“那你最後一次見他的時候,他有什麼異常嗎?”
項青審視著眼前的男人,因為熱的原因,她製服上最後兩粒扣子沒扣,露出一大片雪白。
“嗯?異常的話?”
李小魚說話的時候,時不時抬頭看兩眼,這是男人的天性,和好色無關。
一個男人哪怕是到了要吃槍子的時候,都會忍不住偷瞄那一抹春光乍現。
“他前兩個月,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批眉筆,然後租了一個攤位開始賣。”
“一支眉筆他賣的挺貴的,要七十九一支,很多街坊說他賣貴了,他還說哪裏貴了,這麼多年都是這個價格。”
“還問人家工作有沒有努力,工資有沒有漲,說話挺難聽的,得罪了不少人。”
“不過他的眉筆賣的挺好,好多女孩子瘋了一樣,搶著去買,他賺了不少錢,不知道這個算不上異常?”
“算,還有別的嗎?”
“沒了,畢竟隻是租戶而已,其他事情我也不好打聽。”李小魚搖了搖頭。
等他說完以後,審訊室的門被人敲響。
“你先坐一會,等我一下”
項青交代一聲,就走了出去。
過了半個小時,她手上拿著幾張紙走了進來。
“在這裏簽個名,按個手印,你就可以走了。”
項青抽出一張筆錄,遞了過去。
李小魚接過筆錄,簽字按手印一氣嗬成,顯得有些熟練,按手印的時候,他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李嘉琪是出了什麼事嗎?”
說完以後,可能覺得不合適,又補了一句:“如果涉及保密,當我沒問。”
項青搖了搖頭:“算不上什麼大事,隻是他家裏人聯係不上他了。”
“我們查到他在你那裏租過房子,所以帶你過來問一下。”
李小魚有些驚訝:“他不是孤兒嗎?我一直以為李嘉琪沒爹沒媽,戶口本上就自己一個人,別人都說他是個死爹死媽的孤兒呢。”
項青沒有接話,而是把他簽好字的筆錄收了起來。
等他走了以後,項青又重新拿起桌上的檢測報告。
上麵寫著:李小魚,身體指數正常,無異能開發痕跡,無深淵變異痕跡。
走出安全局的大門,天空開始下雨,明明看起來還是陽光明媚,可是豆大的雨滴,還是狠狠地砸了下來,落在皮膚上有些刺痛。
李小魚躲在安全局的屋簷下,看著越下越大的雨,歎了口氣。
“來的時候還用車帶我來,走的時候也不知道用車送我走。”
“虧我昨天晚上,還幫你們處理掉一個大麻煩。”
李小魚垮著一張臉,嘴裏碎碎念念。
看了一眼天空,他估計這雨一時半會也下不停,於是就卷起褲腳,跑進了大雨之中,像一條脫韁的野狗。
事實證明他的預估是錯誤的,快跑到家的時候,這場雨就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