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語沉明明說了都可以,即便如此,陸久琛還是拿了茶。
僅僅是這一小步的方便,卻讓江語沉內心撼動。
見江語沉不動,陸久琛不喜,冷淡的說:“不喜歡就自己去接水。”
江語沉下意識接話:“難道我就不能讓女傭幫忙倒水?”
話落,江語沉就知道自己說錯了。
這不就是將陸久琛比成下人了嗎?
果然,陸久琛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黑,隱隱有要趕人的架勢。
向晴突然一陣咳嗽,立馬引來陸久琛的關心。
“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喝水還嗆著?”
“我口渴了嘛。”
向晴嬌嬌軟軟的說著。
明知向晴是故意撒嬌,其中目的是什麼,不言而喻,陸久琛還是順著她意,緩和了態度。
“慢點喝,還要的話,我再給你去倒。”男人一邊溫柔的說著,一邊為向晴輕輕擦拭唇角。
連力道都是那麼小,生怕向晴被手帕給擦疼一般。
這副模樣,江語沉已經見怪不怪了。
就在向晴這邊享受夫妻之間的安寧時,遠在國外的向母並不好受。
“三妹,看來你的女兒在陸家也就是個花瓶傀儡,連這樣的項目都能拒絕,到底是人蠢呢,還是對方一點都不在意你,不想和你有任何關係?”向藍印擺弄著花茶,神態輕蔑。
那隻穿著恨天高鞋子的足,交疊翹著,張揚又氣派。
對比起向母,兩人簡直一個是天,一個是地,貧民與貴族之分。
在外貌上,向藍印也要更顯得年輕,像極了花園裏教養的珍惜花芮,如果非要將向母也放在花園裏的話,那她就是最不起眼的綠草。
短短兩個月時間,向母比在國內的狀態更差了。
見向母不說話,向藍印又說了好一通冷嘲熱諷的話。
直到客廳大門走出一支保鏢,向藍印才停下各種難聽的話,轉而換上另一幅欣喜的表情。
“輕山今天來了嗎?昨天的事情,他想好怎麼回我了吧?”向藍印掩唇嬌笑著:“不用你們說,我也知道他會答應的。”
聞言,向母臉色一白,本就難看的臉色越發不好看了,像是隨時要枯萎一樣。
保鏢回她:“宋先生的回答,還是和昨天一樣,他拒絕回向家,您和先生兩人也已經離婚了,此時不會更改。”
“不可能。”向藍印語氣一下子沉下去:“他不想複婚,我絕對不同意。”
保鏢:“先生讓我轉告您,複婚是絕無可能的。”
聽到這裏,向母心底鬆了口氣。
這點細微的變化,被向藍印看在眼裏,她平複情緒:“既然如此,那我就改天讓幾個兒子去問,二十多年的夫妻,這個家不能說散就散了。”
這下,保鏢沒再說什麼了。
他轉而對向母邀請:“先生已經準備好藥浴,請夫人隨我一起過去吧。”
向母剛走了一步,就被向藍印喊住:“昨天爸身體不舒服,你不會想在這個時候和姐夫約會吧?要是你想氣死爸的話,大可以直接點。”
向母腳頓時不動了。
百善孝為先,她本可以直接住在宋輕山那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