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夫婦,在對方麵前溫柔得像個好好先生和小白兔。

一旦對方不在的時候,就收起溫柔的外表,對人露出獠牙。

顧未這次沒敢輕易的說出話來,而是在心底斟酌了一番,道:“您外公臥病在床,不想看到姐妹傷了和氣,就算有心幫您母親,可也因為權利重心轉移的緣故,而力不從心。”

他見向晴沒說話,也不知道心底怎麼想的。

顧未深吸一口氣,將此次目標表達出來:“您父親本來是打算接走您母親的,但您母親顧忌您外公的身體,一直遲遲不願意離開,於是在向家,她便受到不少限製。

上回,她還被向藍印嘲諷大放厥詞,說陸久琛根本不是她的女婿,不然為什麼連那麼好的合作項目都給拒絕了,更是將您母親貶低成夜店名媛還不如的存在,連帶著也對您評價也不好。

您母親氣不過去,頂嘴了兩句,就被狠狠打了臉,整整三天沒有消下去。”

說到這裏,顧未偷偷的去看向晴臉色。

見到向晴臉色有瞬間難看,隻是眨眼間就消失了,顧未就知道自己賭對了。

向晴還是在意她母親的。

向晴:“宋輕山呢,他又做了什麼?”

“宋先生也想幫忙啊,但您母親為了不讓您外公知道,以免擔心氣著自己身體,死活不讓宋先生幫忙出手。”

顧未拉垮著臉,表情堪比苦瓜:“您是不知道,宋先生那叫一個聽您母親的話,生怕惹了您母親不高興,就算出手也隻敢在背後偷偷摸摸做。

但偷偷摸摸的做,又能做點什麼,還生怕被您母親知道。

所以,宋先生希望您能過去幫幫您母親。”

當然,實際上不過是宋輕山想見向晴的借口。

向童童雖然過得不怎麼樣,但還不至於到顧未口中那麼淒慘的地步。

他隻不過是想完成宋輕山的任務而已,稍微用了點手段。

想到這裏,顧未有點心虛。

兩邊坐著的大山紋絲不動,但隻要向晴隨意的一個眼神,他今天能不能走出咖啡廳還是問題。

顧未忍著腿痛,又添油加醋說了不少向童童在國外的遭遇。

就像風雨中搖曳孤苦伶仃的小白花,隨時都能被風雨壓垮一般,怎麼可憐怎麼來。

向晴冷冷的掃了這人一眼,顧未立馬閉上嘴巴了。

向晴道:“不用一口一個您的,我還沒那麼老。”

“好勒,那你看……”顧未賠笑著。

向晴:“過段時間,我剛好要出差,到時候我會去意大利一趟。”

“好!我就知道陸夫人人美心善!”顧未一得意忘形,又忍不住露出輕佻的笑。

這人好像隨時隨地都帶著一張笑臉麵具,輕佻多情,像個花花公子一般,但與他接觸過的人就知道,這人本性不壞。

向晴心裏有點亂,不怎麼想搭理他。

就在她準備走的時候,忽然感到一道煞氣衝過來。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熟悉到不用回頭看,向晴也知道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