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輕毫不猶豫的回答:“喪心病狂,惡毒至極,沒有人性,是個變態。”
“那你現在做的,和她有什麼區別?”宋清樾反問道。
宋輕輕卡住了,在宋清樾目光下,她幹巴巴的說道:“那不一樣,我是為民除害。”
宋清樾嚴厲道:“你是警察還是律師?誰為民除害是這樣的?這種事情不用你來管,你隻需要好好養身體就行。”
宋輕輕心裏不服,那股對向藍印的仇恨,讓她做不到,甚至連糊弄宋清樾的話都說不出口。
為什麼不能除了向藍印,這麼好的機會,她一日不死,最後遭殃的隻會是自己,難道哥哥不要自己了嗎?
宋輕輕垂頭,情緒忐忑時,更多的是委屈難過。
忽然,她頭頂一沉,感受到宋清樾的氣息。
宋輕輕慢慢抬眸望去,他褪去平日裏的冷淡疏離,眼中滿是心疼。
一瞬間,宋輕輕那些猜忌消除了大半。
“這一年多來,向藍印從沒找到機會傷害你過,再信哥哥一回好嗎?”他的聲音裏,好像有種魔力,慢慢撫平了宋輕輕的心。
放鬆下,她靠在宋清樾懷裏。
結果剛碰到的那一瞬間,宋輕輕就被宋清樾推開了,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她哥哥的說教。
宋清樾:“輕輕,你已經是個大姑娘了,有時不能和哥哥太接近。”
宋輕輕脫口而出:“有什麼不能!我們從小就是這樣的,難道哥哥你要拋棄我嗎!”
“不是哥哥要拋棄你。”宋清樾到了這一刻,也有些疲倦。
宋輕輕心裏害怕,說話也帶著霸道意味:“那是什麼?你說!”
他道:“是你會拋棄哥哥,總有一天你會遇到心儀的男孩子,到時候哥哥想留你,還留不住呢。”
他的語速很慢,溫和有力,讓人不自覺去信服。
可宋輕輕聽習慣了他的語氣,沒怎麼信,也知道這是她哥學來的催眠。
宋輕輕不甘,心裏的恐慌卻有所減少:“沒有人會比哥哥對我更好了,我才不要離開哥哥,也沒有人比哥哥更厲害,我也瞧不上。”
宋清樾沒說什麼,隻是溫柔的摸摸她頭,輕柔安撫著妹妹的情緒。
兩人挨得很近,淡淡的梔子花香,讓宋輕輕最後一點恐慌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困意。
“睡吧,等你醒來後,所有恐懼都會離你而去。”宋清樾摟抱著人,確定她是真的睡下了,才將人送到床上休息。
宋清樾學催眠,正是為了宋輕輕。
正如宋輕輕之前說的一樣,兩人幼年時被向藍印當成試驗品,宋清樾為了改變這種情況,主動投靠向藍印,才將兩人從惡劣環境裏掙脫出來。
可宋輕輕留下了心理創傷,變得除了宋清樾外,不信任何人。
為此,宋清樾花費好些年,才改善妹妹的心理狀況,但也因此,讓宋輕輕過度依賴他。
宋清樾看著手中的藥,隨手丟到馬桶裏。
他花了那麼多年,才讓妹妹心理狀態改善,絕對不能因此向藍印再走上另一條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