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齊彥已經從氣急敗壞恢複了原來的鎮定,他嗤笑一聲:“哦?你知道我來這裏是幹什麼嗎?我,就是來找陶舒的!”

說著齊彥手上的力氣又大了一些,麵上掛著一個狠戾報複的笑容。

陳亮看著站在門口的那年輕人,雖然他麵上看上去並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但是在陳亮的心裏卻是莫名的相信他。而且對這一幕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仿佛自己並不是第一次這麼被人扣著威脅了。

蘇景雲眉間一跳,看著陶舒脖間的那隻手深深的在他的咽喉處扣出的印痕,心中不禁有些心疼。但麵上卻還是淡淡的,不顯聲色地挑了挑眉開口道:“你還想蒙騙我不成?我既然這麼說,自然是知道你們來這裏的目的,不過是為了解藥罷了。”

齊彥聽了蘇景雲的話語,身子一僵,眉眼間閃過一絲慌亂,但又很快的鎮定了下來,詫異道:“解藥?我要那解藥來做什麼,我又沒有中毒。”

蘇景雲聳了聳肩,無所謂道:“我是不知道你有沒有中毒,我隻知道,嗬,你家主子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齊彥聽了蘇景雲的話,這才真的相信他們已經知道了,他緊了緊抓著陳亮手臂的手,蹙眉眼中泛著紅光的瞪著站在離他不遠的蘇景雲。

蘇景雲見齊彥沉默不答話,又緩緩開口,扔下了一個隊齊彥來說極具爆炸性的消息:“而且……陶莊主已經忘京都去了,不知道……如果你現在趕過去還來不來得及替你家主子收屍。”說完挑起了一下危險的笑容。

齊彥這時候才真的慌了神,但他還是強辯道:“不可能!”嘴上雖這麼說,但是心裏已經信了八成,他恨恨地看了一眼蘇景雲,也不再去管陳亮,把人向邊上一扔,運功一躍,便躍出了院子,不見了蹤影。

而那個齊彥的屬下見主人走了,那件事自然也不可能完成了,再留在這裏也沒有意義了,便也恨恨地瞪了一眼騙了他的陳亮,便也出了院子。

等他們人都走了,蘇景雲這才露出了緊張焦急的表情,衝到了陳亮的身邊,一手扶起他,一邊擔憂地問道:“你怎麼樣,沒事吧?有沒有哪裏傷到了?”

陳亮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咽喉,低咳了兩聲,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蘇景雲雖然擔心陶舒的傷勢,但是這裏實在不是地方,便隻是兩手攙扶著陳亮,然後眼含威脅的看了一眼瑟縮地站在一邊的胡老爺,變出了院子,一直到走出胡府,也沒有人敢攔著他。

胡老爺自然注意到了青年人臨走之前的眼神,心底一寒,他自然猜得到這個能與宮裏來人叫板的人地位絕對不低,弄死他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等幾人都走了之後,他一臉恍惚的軟軟地靠在椅背上,喃喃自語道:“完了……完了!胡家完了!”

蘇景雲帶了陳亮回了陳家,一進門,梁父和陳大娘就迎了上來,陳大娘看著麵色有些蒼白的陳亮完好的回來了,心裏已經謝天謝地了,當看到他脖子上那一道明顯的紅痕時,雖然心裏心疼的很,但是她心中明白這人能完完整整的活著回來已經很好了,隨即她感激地看了一眼蘇景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