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們上什麼課啊,有意思嗎?(2 / 2)

但是18歲之後呢,秦白蓮說為了我那破事,頭發都白了不少,雖然她現在已經把一頭卷發染成了深棕色,但是秦白蓮說的並不假。

幼兒園結束進入小學,我和瑾瑜的關係稍微疏遠了點,我自認為那時候他存在裝酷心理,愛理不理人的,明明身高不如我,頭卻抬得比我高,整個人感覺像是革命小戰士一樣。

瑾瑜雖然現在有一米八多的個子,但是小學三年級之前都是我比他高點兒,模樣是瘦瘦小小的,衣服穿得很幹淨,左側褲袋裏還會放著一張小手帕。

幼兒園不算,一路到高中,瑾瑜的學習都比我好點,至於好多少,說不準,不過基本上數學都能比我多個幾分,有時候我語文比他強點的時候,他的英語又超上來了。當然,前提是忽略一二年級那簡單的滿分卷,那個沒比性。

我一直是挺傲氣的,用秦白蓮的話來說,心眼有點高了。所以對於瑾瑜在學習比我強這個事實,我是不服氣的,他就是用功唄,如果按腦子評判,我肯定是比他強點的。

不過後來事實證明,我倆都是二百五的主,可能我還更二百五點,夏白文說得對啊,沒見過你那麼傻帽的,你們家墳頭是不是冒青煙啊,積多少福才能整出你這麼奇葩啊。

夏白文是我高中同學,上學的時候還挺簡單的一個姑娘,等出社會摸爬滾打幾年後,立馬修煉了一張毒蛇。

——

我和瑾瑜第一次牽手的時候是小學一年級上台帶紅領巾的時候,因為第一批,數量並不多,十幾個孩子手拉手站在紅旗飄飄的領獎台上。

高年段的學姐上來給我們佩戴紅領巾,我瞅了眼給瑾瑜佩戴紅領巾的學姐,長得比我這位要漂亮些,身段也不錯。

我們站在領獎台上宣誓、行注目禮、唱國歌,瑾瑜就站在我身邊,聲音細細小小的,奶聲奶氣的童音繞在我耳邊像錄音機裏麵唱花鼓戲似的,現在想起來,那時候的瑾瑜,真是懷念。

前幾天跟小表妹聊天,她問我跟瑾瑜在小學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我搖頭說沒有,表妹一副可惜的表情,說我跟瑾瑜其實根本不算早戀,現在小學談戀愛才算早,你跟他根本不算什麼。

我小學那會是愛玩的,不愛做作業,整天瘋來瘋去,而秦白蓮也不怎麼管我,她認為孩子的自我成長非常重要,所以從小學到高中,她對我的管教都是寬鬆而縱容的,比如小學二年級熱播《鹿鼎記》,我常常逃學回家,秦白蓮知道這件事,認真教育我逃學是不對的,無論做任何事都要有正當的理由,所以當天她給我準備了一疊病假條,讓我每天給老師一張直到《鹿鼎記》放完。

因為這件事,同班同學都認為我生了大病,關懷問候不斷,連瑾瑜都認為我得了什麼不治之症,開始對我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千萬別想歪了,瑾瑜對我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絕對不是電視裏放的那些生死離別的情話,那時他才多大啊,而且還是一副對我愛理不理的樣子。

他跟我說啊,生了大病的人都會到一個不同的地方,而他姥姥就在那裏,他的意思很明白,是讓我帶個信,說他很想姥姥。

多純真的孩子,多純真的話啊,想姥姥是吧,成啊,你咋不讓你姥姥把你帶走,把你帶走呢?

小學五年級開了一堂新課程,叫生理教育,男女分開上,主要是跟體育課換,比如女生上體育課的時候,男生就上生理課,反正就是男女生把生理教育課和體育課換著上。

明明不算事的事,因為學校折騰得有點故作神秘,引發了學生的強烈好奇心,無論男女都想知道對方上什麼課程。

而我就問過瑾瑜,你們上什麼課啊,有意思嗎?

瑾瑜說沒意思,就是那樣吧。

我又問:“就是那樣是哪樣啊?”

瑾瑜被我折騰煩了,一雙初具模型的鳳眼瞪了瞪我:“那你說,你們上什麼了,不會上了什麼見不得人了吧?”

我笑著說:“我們才不會上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你不信就跟我們女生一起上去啊。”

瑾瑜臉色變成了豬肝色,以後有陣子我讓他幫我削下鉛筆,他頭都沒有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