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弦轉過頭,便看見了葉初見從外麵走了進來。
每次葉初見以這樣的口氣說話的時候,就是在調戲他。
陸辭弦對此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他又看向跟在葉初見身後的陸辭白,剛剛已經在手機裏了解到了陸辭白跟葉初見告白的事情了。
他不由眨了眨眼睛說:“那初見姐姐呢?你接受了我哥哥嗎?我哥哥可是喜歡了你好多好多年,你可不能拒絕他。”
陸辭弦認真地看著葉初見,既然哥哥已經跟初見姐姐表白了,那他可就沒什麼不好意思了。
他才不像哥哥,一直那麼低調,連喜歡的女孩子,都要這麼長時間才敢告白。
如果是他,才不會等這麼久。
沒想到本意是要調戲陸辭弦的葉初見,反被他給逗紅了臉。
她伸手掐了掐陸辭弦的臉蛋,說:“就你話多。”
周純紓此時一雙眼睛盯著陸辭白瞧,隨後問道:“哥哥,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麵色看起來不好。姑姑說麵色不好的話,肯定就是生病了。”
周純紓說完之後,陸辭弦搖頭歎息道:“唉,我哥哥身體確實不好。以前也經常生病,但是除了程衝哥哥跟金果哥哥之外,都沒有人關心他。”
陸辭弦說這些隻是想到了以前。
但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葉初見聽著陸辭弦這樣說,便想起了陸辭白的過往,以及他母親對他毫無感情的模樣。隨即心裏劃過一絲的不忍。
原本她跟陸辭白回家的時候,葉初見就建議他去醫院看看,但是被陸辭白拒絕了。
他說不過是個小感冒而已。
葉初見最初是相信了的,可是聽此刻聽著陸辭弦這樣一說,才明白過來,並不是陸辭白隻是小感冒,而是因為長年的累積。
他每次生病的時候都沒有太多人關心他,所以他現在已經習慣了不把生病當成一回事。
想到這裏,葉初見轉過身對陸辭白說:“去我房裏休息一會兒吧。”
說著也沒有給陸辭白拒絕的機會,葉初見主動牽著陸辭白的手往樓下走去。
看著葉初見將陸辭白領走之後,陸辭弦瞪大了眼睛。
他擦了擦眼睛,然後推了推周純紓:“紓紓,我沒有看錯吧?剛剛初見姐姐居然主動牽我哥哥的手了。”
周純紓說:“對呀,你沒有看錯。”
陸辭弦說:“所以他們是真的在一起了嗎?”
周純紓說:“肯定是的,因為如果不喜歡人的話,女孩子是不會主動牽別人的手的。”
葉初見帶著陸辭白來到了自己的臥室裏。
雖然陸辭白一再跟她強調說自己沒有多大的關係,但是葉初見還是板著一張臉把他給推到了床上,然後對他說:“你好好在這裏躺一會兒,我去給你找藥。”
說著,她便在臥室櫃子裏拿出了醫療箱,裏麵有治療感冒發燒常備藥物。
葉初見翻出幾片藥之後,然後倒了一杯溫水,再次回到床邊讓陸辭白給服用了下去。
此刻看著躺在床上的陸辭白,葉初見才發現他的麵色真的很難看。
葉初見心裏不由浮現了一抹心疼,她對陸辭白說:“沒事的話就好好睡一覺吧,我在這裏陪著你。”
陸辭白看著坐在床邊的葉初見,什麼都沒有說,隻是靜靜的按照她說的閉上了眼睛。
原本就話不多的他,這個時候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話就更少了。
隻不過他閉上眼睛之後又睜開了,隨機又閉上,然後又睜開,反複很多次之後,葉初見奇怪地問道:“你怎麼了?”
“總覺得在做夢。”
雖然陸辭白說的簡單,但是葉初見立刻就明白了。
她想象不出喜歡了一個人十多年是什麼感覺,但是她能夠知道陸辭白說這句話的意思。
此時此刻,陸辭白似乎還不敢相信他們倆已經確定了情侶的關係。
葉初見萬萬都沒有想過,有一天,原本高高在上,孤傲矜貴的陸辭白,居然也會有這種不確定的時刻。
不知道是不是葉初見的錯覺,隻覺得陸辭白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脆弱感。
那是前世和今生在他身上都沒見過的。
也可能是因為在她麵前,他才卸下了所有的防備。
思及此,她的心不由放的更柔和了下來,伸手主動握住了陸辭白的手,然後柔聲問他道:“這樣呢?感覺真實嗎?還覺得自己在做夢嗎?”
陸辭白看著葉初見主動握上來的手,情不自禁的手反過來包裹住。
葉初見說:“睡吧,我會在這裏陪著你,保證你睜開眼睛,我就在你麵前。”
陸辭白淡淡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