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Ŀl�她要做什麼？
顏小夕放下茶杯抬頭眸光瞬變，幾分清冷，幾分犀利，嘴角卻掛著笑，讓人看著不寒而顫，有股子不怒而威的氣魄。
別說其他女眷，就算老夫人也不由一震。
這是身居高位者才有的氣勢，可不是隨便能裝出來的。
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威嚴盡顯。
小吱不由抬頭瞄了一眼，眼裏露出幾分迷茫之色。
她這是在替公子鳴不平嗎？
看來，她對公子倒是幾分真情實意的。
“你這是在質問老夫人？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
開口的是大夫人，病弱姿態，冷眼冷心，這位夫人便是塗山玉景口中思兒成疾的娘，塗山玉鳴的親娘。
“少主夫人，這位是少主的生母，大夫人！”
小吱鼓足勇氣插嘴介紹了一句，不過大夫人和公子從小就不怎麼親厚，母子兩幾乎沒什麼話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不是親生的。
不過夫人就是這般性子，即便對家主也是，冷冷清清的，唯獨對四公子略有不同。
父母偏愛也是有的，況且，夫人也隻是對四公子親和一些，倒也沒有太過分，所以從前她也不覺得什麼。
“原來是君兮的母親，小夕有禮了，小夕並非質問，隻是心有疑惑不解想問問，這是什麼地方，小夕初來乍到，確實不知。”
什麼地方？她說話還得看地方？對不住，她從來不看，不管哪裏，她想說什麼，沒人攔得住。
老夫人沒做聲，作壁上觀。
“這些事，不是你該問的，玉鳴當年發生什麼事，塗山家自然會查清楚，不勞姑娘費心，既然姑娘不知這是什麼地方，那本夫人就告訴姑娘，這是塗山家老夫人的鬆鶴居，不是什麼人都能放肆的地方，老夫人請你進來坐，是看在玉鳴的麵子上。”
“織錦！”大夫人話音剛落，老夫人就輕聲喚了一句，意思她不必說了。
大夫人這才閉嘴不再吭聲，一點笑容都沒有，有些孤傲之感。
這是君兮這輩子的生母？還真不怎麼樣。
倒是這位老夫人睿智一些。
“小夕別介意，玉鳴他娘自來就是這麼個性子，不是單單對你如此，玉鳴是我塗山家的少主，他遇害之事，塗山家一定會查清楚，絕不會讓他白受這份委屈，你既是玉鳴的救命恩人，塗山家感激不盡定會重謝，看得出來，你也是個直性子，剛才這般問，也是替玉鳴不平，可婚姻大事，畢竟不是兒戲，雖說玉鳴說你們二人已是夫妻，可作為家中長輩，還是要問問清楚的，你也莫怪。”
孫兒讓她老婆子別為難，她自然要顧及幾分，不過這丫頭可不是誰都能為難得了的。
顏小夕淺笑頷首，“老夫人說的是，婚姻大事，絕非兒戲，所以剛才這位夫人的話可是有些不對，我與君兮既是夫妻，他的事便是我的事，我怎可能不費心？倒是夫人讓我覺得好生奇怪，他是你的骨肉，失蹤一百多年，九死一生回來，夫人似乎並不怎麼關心，夫人不疼愛兒子，卻不能攔著我不疼愛夫君，老夫人，不知我說得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