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惋,你確定,你爸爸受得了這打擊?”
眼看陸惋正要報信,趙嫣然翹起二郎腿絲毫不慌,她的話讓陸惋怔住,對,父親怎麼能受得了。
“我說了,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這樣大家都好。”
看陸惋有些動容,她繼續勸導。
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怎麼可能,剛才那一幕,她怕是永遠都忘不了。
“不可能!趙嫣然,爸爸還昏迷不醒,你怎麼能做這種無恥的事情?他可是我的男朋友,你們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陸惋的頭已經氣得發疼,紅著眼看著趙嫣然和秦風。
“嗬,別用這些迷信的東西嚇唬我,你也不看看你爸多大年紀了?身體不行,那方麵也也是有心無力,難道要我陪著他守一輩子活寡嗎?”
趙嫣然雙手環著胸,並未覺得自己有什麼有什麼錯,理直氣壯的說出這些話。
“你!無恥!”
陸惋從未想過,會有女人這麼直白說出這些話,臉色絲毫不改。
“好了,惋惋,你別鬧了,我們算是扯平了,你把孩子打掉,我們以後照常結婚,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秦風淡然說出這些話時,陸惋全身都在顫抖。
她愛了兩年的男人,她的初戀,當著她的麵出軌了,他居然還能這麼坦然的跟她說,讓她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她絕望的閉上眼睛,已止不住淚流滿麵,終究還是看錯人了。
當年,秦風還是窮小子的時候,是自己堅持跟他談戀愛,即使父親阻攔。
後來,父親拗不過自己,才答應讓秦風進自家工作工作,扶持他。
連他現在的房子,都是自己出錢幫他租的。
“秦風,我告訴你,從今以後,我們分手,各不相幹。”
她紅著眼,留下這一句,也不管身後秦風的呐喊和挽留。
她覺得,這裏太壓抑了,她喘不過氣,她要離開。
馬路上,眾人都看著一個滿臉淚痕,失魂落魄拿著一個化驗單的女孩。
此時,口袋裏的電話突然響起,陸惋拿起來一看,是閨蜜柳瀟瀟,已經有十多個未接電話,她按了接通鍵。
“惋惋!你趕緊來醫院!你爸爸他,他不行了。”
手機從陸惋手中滑落,不,她不相信。
醫生明明告訴她,等爸爸醒了,他就會沒事了。
醫院。
陸惋無助趴在病床邊,床上是她已經沒了溫度的父親。
“惋惋,別傷心了,你這樣,你父親也走的不安啊。”
身後,是她的大伯父陸豪和大伯母李鳳,還有一群父親公司的股東們。
“是啊,惋惋,你別這樣哭壞了身子。”
大伯父的兒子陸羽見她這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也隱隱作痛,二叔才不到六十歲,他走了,從此陸惋就剩一個人。
陸惋一言不發,眼神空洞看著自己的父親,仿佛父親還活著。
男友背叛,後媽出軌,爸爸去世,她懷了不知誰的孩子,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同一天發生了。
陸惋幾近崩潰。
她緊緊握住爸爸的手,卻發現爸爸的手緊緊攥著,她好奇的掰開他的手。
爸爸的手中,躺著她以往和柳瀟瀟一起買的同款手環,她還以為早就不見了,沒想到爸爸偷偷收了起來。
“爸,你為什麼丟在我一個人。”
她緊緊握住這黑色的手環,絕望的哭了。
父親的葬禮,來的人很多,她的親戚,公司的股東,外麵還圍著一群群的記者。
陸氏集團陸振沒了,在商界也引起了小小的轟動,明明隻是一場車禍,怎會突然去世。
“振哥,你好狠心,居然丟下我就走了,以後我可怎麼辦啊,嗚嗚嗚……”
趙嫣然在陸惋身後哭得幾乎昏厥,相比起陸惋冷漠的臉,別人眼裏,趙嫣然對陸振更加有感情。
可在陸惋眼裏,她這種做法隻令她作嘔。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響徹了整個現場,所有人把目光都聚集在陸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