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逸塵的目光閃了閃,又很快恢複如常,說,“我記住了,我叫水逸塵。”
“嗯!”淩雨箬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再無後話。
聽雨軒裏一群丫環亂作一團,“快去稟告夫人,小姐不在房中。”小翠吩咐著一個小丫頭。
“雨箬到底去了哪裏?你們是怎樣照顧小姐的。”聲大如震雷,屈媚靈急匆匆的趕來,對眾丫環一通責備。若不是時間緊迫,估計她會對那些可憐的丫頭們大大出手。
一群丫環戰戰兢兢的跪在怒氣衝衝的屈媚靈麵前,地上散亂的放著幾個托盤,有放衣飾的,有放珠花首飾的,還有幾個上放著淩雨箬所不認識的東西,貎似些洗浴用品和化妝用品。這就是淩雨箬與水逸塵走到聽雨軒前所看到的情景
當淩雨箬出現在這裏時,屈媚靈諂媚的笑著,“女兒呀,去哪兒了?讓為娘的好找。”邊扭動著肥胖的身體邊拉起淩雨箬的手。
“怎麼了?”淩雨箬淡淡的問著。
“哦,對、對、對,正事都要忘記了,俊逸王要來看你,你快收拾收拾。”屈媚靈揮手指揮著眾丫環,嘴巴還不停的跟淩雨箬嘮叨著。
“我要見哪個俊逸王嗎?”淩雨箬不以為意的撲閃著大眼睛問道。
“當然了,專門來看你的。”屈媚靈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淩雨箬,還伸出她那還算細膩的肥掌摸著淩雨箬的額頭。
淩雨箬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卻被屈媚靈推進房間,她懶散的坐下來,任由著自己的娘及那些丫環們擺弄著。
水逸塵看著這陣仗,再看看淩雨箬那事不關已的神情,不免對好產生了更大的好奇,笑笑轉身離開。
時間貎似過了很久,淩雨箬在丫環的呼喚聲中蘇醒,順便從丫環手中接過鏡子。
鏡中的影像簡直就是個戲子,頭上金的、銀的、玉的,能戴的全都戴了。臉上胭脂水粉厚得如同戴了麵具。
淩雨箬站起來,頭被壓的歪了歪,她用手扶了扶頭說:“好了啊?那走吧!”
可剛走出門,她渾身一抖,真冷呀!她又向裏麵縮了縮,然後就看到床上放著的一條白巾,她屁顛屁顛的走進去,拿起來披在身上,才顛顛的出門。
————————————————————————————————————————
前廳,司徒墨軒、水逸塵、淩悟凡,三個人正襟危坐,喝著香茶,聊著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門外剛剛奉茶的丫頭癡癡愣愣的站在外麵,一動不動,隻因剛剛給俊逸王——司徒墨軒奉茶時,他掃了她一眼。
水逸塵看著那丫頭的異狀,隻是笑著搖了搖頭,他便側頭打量起這位從小玩到大的好友來:唇紅齒白,氣宇軒昂,顏若舜華,則所見過他的男人女人,隻有掩麵羞愧的份。
若是女子,則少了英氣,若是男子,便失了嫵媚。
那種絕豔,竟是男男女女,皆是不及。
此時他看著那群丫頭一個個花癡的樣子,邪魅的唇角隻是一勾,傾城傾國的笑容讓天下間的一切失去了光彩。
隻是眸光有些許的冰寒,不知為何從他認識他起,便沒見過他眼神中的溫柔,即使是麵對自己最親的人,即使是笑著,無論笑的如何燦爛,但眸光卻是從未變過的森寒。
“厄、、、、、、久等了!。”淩雨箬晃悠著出現在前廳門口。
所有人都因她身上的白巾,而向她行著注目禮。尤其是司徒墨軒。
水逸塵在見過未穿外衣而出現在花園中卻還不以為意的淩雨箬之後,便對此刻的她,沒有表現出多大的好奇,好像是在意料之中。
淩雨箬在大家的注視中抓了抓頭,頭上的珠釵,發出環佩叮咚的聲響。
而司徒墨軒對此時的淩雨箬雖也有好奇,但是厭惡卻多於好奇。他壓了壓心中的不適淺言道:“看來淩小姐已痊瘉。”
淩雨箬看著眼前這張精美絕倫的臉,怔了半天方問了一句:“你是司徒墨軒?”
司徒墨軒星眸微斂,但口中淡淡的道:“如若還有不適,可以傳太醫。”
“沒有什麼不適啊。”看著司徒墨軒冰寒的目光,淩雨箬打了個寒噤,但是嘴裏卻理所當然的回答著。
“嗯!本王告辭!”口氣淡淡,目光亦是淡淡,但是冰寒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