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逃了!”一個身著月芽白色錦袍的男人,從持弓人群後走了出來,眼睛盯著秦朗逃走的方向,跟司徒墨軒說著。
司徒墨軒眼眸仍舊是一慣的冰冷,臉上沒有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嘴唇輕輕翕動,“收兵!”
“墨軒!”那男子好像不甘於司徒墨軒對自己的冰冷,又叫了一聲。
“大哥,回吧。”司徒墨軒回眸看了男子一眼,以一種勸說的口吻說道。
聽到司徒墨軒口中的“大哥”二字,淩雨箬才認認真真的看了看這永康王朝的大皇子——司徒墨然:和司徒墨軒長的很像,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隻是沒有司徒墨軒的冰冷,他是溫柔的,斯文的。
司徒墨然很沮喪的點頭,然後走到水逸塵身邊, “逸塵,我送你回去吧,這次逸燕肯定要擔心死了!”說著伸出他白晰的手扶著水逸塵。
“我沒事。”水逸塵的聲音愈加虛弱了。
“都現在了,還要逞強。”司徒墨然猛得將水逸塵扶起,轉過頭對司徒墨軒說道:“你送淩小姐回去吧!”
司徒墨軒點點頭,便大步流星的走到淩雨箬身邊,拉著像一隻呆頭鵝的淩雨箬疾步走去,留下一群侍衛收拾殘局。
他的手微微有些冰涼,沒有水逸塵的柔軟,但卻也是修長好看的,淩雨箬看著兩隻手自然的交融在一起,心裏卻生出了些許的別扭,她已經分不清楚這兩隻手那隻是男人的,那隻是女人的,他的手白晰、光滑、修長,而自己的手卻很肥,雖然也是細膩的,但卻絲毫看不出這是一雙女人的手。
“為什麼一個大男人的手生的這樣好看?”淩雨箬有感而發。
司徒墨軒聽到這樣一句話,定住了腳步,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他看著淩雨箬磨嘰了半天,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突然低下了頭,嘴裏如同擠牙膏一樣擠出了一句話,“本王、、、、、隻是低估了秦朗,沒想到你會、、、、、、”
淩雨箬一副懵懂的表情,“你說什麼啊?”
司徒墨軒突然抬起了頭,好像鼓了很大的勇氣說道:“總之這件事上我很抱歉!”
淩雨箬微微一哂,道歉就道歉,磨磨嘰嘰,還真是個高高在上的王爺。
司徒墨軒說完這句,便再也沒有看淩雨箬一眼,不知道是不屑還是心虛,隻是越走越快。
淩雨箬有點跟不上他的腳步,被他拉著,趔趔趄趄,跌跌撞撞,終於她跌倒了,趴在了地上,真真切切的來了個狗啃泥。
司徒黑軒把手伸向她準備拉她起來。
而淩雨箬卻看著那隻修長好看的手無動於衷,嘴裏輕輕嘀咕著:“在哪裏跌倒就在哪裏趴著。”她趴在地上,深深的呼吸著,如同一灘爛泥。
司徒墨軒終於開口了,“起來,我送你回家。”
“很急嗎?不急就休息下吧,反正現在已經很晚了,回去也睡不了個早覺,還會打撓別人休息,要不就明天補眠吧!”淩雨箬望著司徒墨軒,在地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臉上是我死都不走了的表情。
司徒墨軒看著淩雨箬的架勢,也便尋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不過即使坐在地上,他也是那樣的俊逸瀟灑,看起來依舊是纖塵不染,完全不像淩雨箬,把自己搞得跟個土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