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墨飛執起酒壺又是一陣猛灌,然後晃晃悠悠的離開,他的背影有著無盡的蕭索與淒涼。
淩雨箬看著議論紛紛的眾人覺得無趣,便準備回聽雨軒,卻在一座假山旁看到了醉了的司徒墨飛。
淩雨箬顛顛的走過去,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嗨”嘴裏還向他打著招呼。
司徒墨飛緩緩睜眼,不知是因為酒精的作用還是其它原因,他的眼睛布滿了血絲,變得赤紅。
“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哦!”淩雨箬信口胡謅。
司徒墨飛卻沒打算理她,又自顧的閉上眼,在一塊石頭上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好像是睡著了,很安靜,很安靜,都聽不到他的呼吸聲,身上散發著濃重的酒氣,雙腿卷縮著,像個沒人要孩子,無比淒涼。
“厄、、、、、、失戀呀?那說明你們無緣呀,何必強求!”淩雨箬本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但看到這樣的司徒墨軒卻想勸慰一下。
“緣?”司徒墨飛聽到淩雨箬的話,他的思緒回到了三年前,他與淩雨心的初遇。
那天花燈節,從未出過宮的他,第一次出宮便遇到了她,他便為她而沉浮,難道這還叫無緣嗎?
司徒墨飛的目光憂如穿越千年,麵上的表情卻無比柔和。
淩雨箬看他有些怔愣,便決定要好好的勸勸他。
“給你講個故事吧。”淩雨箬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你說什麼?”司徒墨飛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在一個杳無人跡的海灘上躺著一個****的女屍,第一個人走過時,看著有些心寒,便脫下自己的衣物給她蓋上,便離開了,第二個人經過看到,挖了個坑將她葬埋。你知道嗎?你就是淩雨心遇到的第一個人,你們隻是有緣無份,而她的歸宿是將她埋葬的人。”淩雨箬一口氣講完這個故事,表情認真的期待著司徒墨飛的反應。
良久,司徒墨飛笑了,笑的淒然絕然,然後緩緩開口,說出的話卻是咬牙切齒:“你這個笨女人,連自己的男人都不懂得去爭取,卻還在這裏給本王講那些不知所謂的故事。”狠狠的拋下這句話,便甩袖而去。
淩雨箬低頭垂眸,好像是在沉思,又好像是在傷感。可是當她抬起頭時,臉上的表情競淡的如水一般,沒有為司徒墨飛感慨,亦沒有為自己而憤然。好像剛剛沒遇到任何人,而她什麼話也沒說過,什麼事也沒做過。
她伸伸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便搖晃著走向聽雨軒。
司徒墨軒從比寒現場回到王府,他再也忍不住了,他終於抓狂了。
杯盤落地,眾人惶惶,一陣亂躥,一時之間王府內烏煙瘴氣,雞飛狗跳。
司徒墨飛卻很不識實務的來到俊逸王府,還借著酒氣撒起潑來。
眾人見此景也不阻攔,任由事態發展,也許是不太敢阻攔吧,於是王朝最優秀的兩位皇子便大打出手,俊逸王府一片狼籍。
終於兩位皇子都玩累了,氣喘籲籲的坐在地上。
“你根本就不喜歡她,為什麼要娶她?”司徒墨飛眼含淚光,怔怔的問,他不知道是在問司徒墨軒還是在問自己。
司徒墨軒盯著他的眼睛,靜靜的看著,似要從他的眼裏看出朵花來,他卻什麼都沒看出來,隻看到了落寞、淒楚與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