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墨軒從房內走出來,外麵月亮很圓,很亮,如此清明,如同自己現在的心情,他笑了,笑的很會心。
門外那些仆婦、丫環們看到司徒墨軒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半天沒合上。她們驚的不是司徒墨軒的美,當然他的美也很令人驚豔,可是那些個丫環仆婦卻也見怪不怪了,隻是這王爺在這洞房花燭夜將王妃一個人丟在房裏,自己卻出來了。眾人都在竊竊私語。
果然是三個女人一台戲呀,這些個丫環仆婦都不知道多少個女人了,俊逸王妃被冷落的事僅僅一日便傳遍了整個京城,甚至更遠,畢竟這俊逸王是聲名遠播呀,有多少人都在關注著他呢。
可這當事者卻不以為意,淩雨箬盯著一束花,目不轉睛,滿臉都是笑。
“你盯著這花那麼久不累嗎?”一個戲虐的聲音響起。
淩雨箬抬頭看向聲音來源處,一個男人,一個年輕男人,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年輕男人,就坐在房梁上一條腿搭拉著吊在空中。
他看到淩雨箬看他,便從另一側翩然落下。
淩雨箬繼續打量著這個‘梁上君子’,身形勻稱高挑,黑色的勁裝,顯得華貴風流,狹長媚人的丹鳳眼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唇角微微上揚,優雅中透著絲絲邪氣。
“哎,聽說你的相公不待見你,你知不知道為什麼呀?”男子故作正經的問道。
“厄、、、、、、都知道了,為什麼?”淩雨箬也是一副懵懂的表情,虛心的問著。
“因為他原本以為你是豔麗的海棠花,怎麼不過是一棵狗尾巴草。”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
“厄、、、、、、他本來就知道我是狗尾巴草的。”淩雨箬竟向那男子解釋了起來。
男子沒料到淩雨箬會這樣說,他意興闌珊的皺眉,稍傾,他又笑了起來,大大咧咧的如兔子般蹦到淩雨箬身邊挑起一邊眉毛,笑得邪肆放蕩,“我告訴你,我是個專門汙人清白還先奸後殺的采花賊?”
“哦”淩雨箬隻是淡淡的回了這樣一個字,便繼續看著她的花。
“你不害怕?”不尖叫,不發抖,更沒有暈倒,她鎮定得簡直不像個女人。男子仔細地觀察她的神色,似乎被她勾起了興趣。
“不怕啊。”淩雨箬淡淡的回了一句,“為什麼要怕呢?”
“你不會是傻子吧,你不懂采花賊是做什麼的嗎?你沒看我穿著夜行衣嗎?”
淩雨箬像看白癡一般的看著他,然後很好心的提醒他,“可現在是大白天!”
“哦,嗬嗬、、、、、、是哦!”男子定眼看著淩雨箬,很認真很認真的說:“你其實也沒那麼差啦,很有趣的。”
淩雨箬點點頭,同意他的說法,“我還行吧!”還不忘自誇一句。
“我叫楚風流,你呢?”男子作著自我介紹。
“厄,淩雨箬。”淩雨箬說著自己的名字,還禮貎的伸手,要與楚風流握手。
楚風流看著淩雨箬伸出的手很快的在她手上拍了三下,“沒想到你一王妃竟懂這江湖規矩呀。”
淩雨箬微微一哂,她那是懂什麼江湖規矩呀,她隻是想與他握手而已,便不再理楚風流,直直的注視著那束花朵。
“你真的很奇怪呀,這花有什麼好看的。”楚風流很不理解的望著淩雨箬。
“你知道這是什麼花嗎?”淩雨箬很天真的問他,眼睛閃爍著晶亮的光芒,剪水雙曈,清澈無影。